心中泛起一片暖意,郑宇微笑着轻摇了摇头。
在有一点上,他们父子出奇地相像————尽管对家人都关怀无比,但却不会溢于言表,只是在平rì里的一行一动之中,很不经意地展现出来,含蓄而内敛。
“革谱一事虽然暂时已掠过不提,但毕竟还未有个正式的说法。明rì我想再拜访一下至德公,请他代为转圜一二。”郑肃略一沉吟,说道,“明后几rì,你尽量留在别院中,莫要外出。经今rì一事,关注你的人定然不少,还是隐晦些好。”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若临淄王或是其他尊长相召,你自己把握分寸……”
“父亲放心!”
郑肃点了点头,又是一阵沉默后,抛出了一个自下午就一直横亘在心头的问题,“子醒,临淄王殿下是不是有意招揽你?”
“恩……”知道瞒不过父亲,郑宇也没有打算隐瞒,很干脆地承认了。
“你有什么打算?”证实了心中的猜测后,郑肃既不激动也不紧张,表情甚至都没有什么变化。
“父亲,能为我介绍下临淄王和其他几位皇子的情况么?”想了想,郑宇反倒回问了一个问题。
眼中流露出一丝赞赏之sè,郑肃点头说道:“我虽为官rì久,但职低位卑,与其他僚属往来也不多,所知道的事情也只有那么一些。你既然问了,我就将知道的都告诉你……”
微微闭目倾听着郑肃的讲述,郑宇在脑中迅速整理着所有有用的信息。
一盏多茶的工夫后,郑肃将自己知道的情况介绍了一遍,随后说道:“皇家的事务,本不是我们这样的人家能参与得起的。但临淄王既然已经寻上了你,便是想躲也躲不过去了。子醒,你如今的学识才思怕是已远超于我,究竟如何应对,自己好自斟酌。若有需要,我也可以为你参谋一二。
好了,天sè不早了,自己回房歇息吧。”
“父亲也早些歇息,孩儿告辞了!”
…………
回到了自己的房中,郑宇便看到郑静并未如往rì一般挑灯夜读,而似在等候他一般。
“怎么了?”郑宇笑着询问道。
“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郑静吟了一句诗后,才轻轻说道,“回来的路上,我听到好些人用李青莲的这句诗来谈论大哥你。”
抬起头,执拗少年脸上的神sè有些激动又似崇慕,眼中略有些晶莹之光:“大哥,你这些年里变得真多。如果当年你也是这样,该有多好……”
走上前,郑宇在弟弟的头上揉了几下后,微笑说道:“过去的就过去了,不要再多想了。以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恩……”轻拭了拭眼眶,郑静重重地点了点头。
…………
灯光下,太常寺少卿楚居道不复白rì里的淡然,神sè显得有些凝重。
“临淄王不遵圣意,擅离汾州而来荥阳,便不怕朝中有人弹劾么?”少卿府门客朱奕隆不无诧异地说道。
“陛下遣临淄王远赴汾州,本意只是让几位殿下分离开而已。只要临淄王不返回长安,陛下就不会真正动怒,这事算不了什么。”楚居道眉头微蹙,沉声说道,“不过,临淄王此来荥阳,倒似是专程为我那郑宇世侄而来,这倒是让我有些惊讶了。
“大人说的有道理……”朱奕隆点点头,“那郑宇今rì的表现,虽然已令人大为诧异,但还不至于到能令临淄王如此以礼相待的地步。照我看来,临淄王倒似乎将那郑宇看得比朱阳郡公还重几分,莫非此人还有深藏不露之处?”
长长地呼了口气,太常寺少卿目光很是深邃,却没有接口。回想起宗祭大典上那年轻人意有所指的一首自辩诗,他心中隐隐泛起些寒意。
周公恐惧流言rì,王莽谦恭未篡时。
向使当初身便死,一生真伪复谁知?
那个犹如转世重生般的年轻人,会放过当年之事真伪的追究么?
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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