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丁纳先生听到他这么说完全没有得到安慰,他语调低沉地嘟囔说:“这不公平,难道只能指望这样?你知道黑纸白字的契约并不好违背。这是怎样不公的世界,咱们家的孩子,居然有一天要承担无法继承祖上遗泽的风险,这多叫人痛恨!你竟选择独自承受这样严酷的灾难,这真是太叫我难受了,我能做些什么来分担你的痛苦,如果可以,请务必告诉我。”
“好吧,爱德华,镇定,我现在得指望你帮我保守这个秘密,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前,我希望还能有几天安生日子可过。你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瞒住你姐姐,这一点我可以指望你吧?”
嘉丁纳先生还来不及作答门外就传来了一阵催促的敲门声,他们只好停下交谈,佯装无事一前一后地走出去。
而留在书房的玛丽由于太过震惊竟咬破了自己的舌尖,直到确认家里大门彻底关上,她才因为疼痛,趴伏在地毯上嚎啕大哭。
那个下午,玛丽是靠哽咽着朗诵诗歌熬过去的,等到伊丽莎白将属于玛丽的那个娃娃递给她的时候,她的嗓子已经沙哑的无法说出话来。好在她平时也就不太爱说话,而且大伙都玩得很愉快,也就无暇计较她的失误。
从听到真相开始玛丽的心情就变坏了,而她一旦情绪低落,持续的时间就不会太短。她又很喜欢钻牛角尖,这样坏情绪也就越发不太容易扭转。
就像此刻,经历一路颠簸之后,当看到浪博恩的土地上属于他们家的大房子以及整齐等候在门口的仆人们时,即使是最为克制的贝内特先生也不禁松了一口气,更别提贝内特太太母女那种欢欣雀跃的劲头。
全家人只有玛丽不这样,她依旧紧绷着精神,发酵着她的愤怒。
一家子在仆人们的伺候中进了屋子,众人或多或少都有些疲惫,贝内特太太一边兴致高涨地指挥仆人们分派行李,一边催促姑娘们去洗漱更衣,准备半小时后下来用晚饭。
贝内特先生见他的太太这样兴致勃勃,为防她也摊派给他什么任务,便没在门厅多做逗留,趁她不注意就回了书房。
玛丽无可无不可地跟着丽萃一道上楼,简自认已经是个大姑娘,便自动自发地承担起长姐的责任,督促两个顽皮的小妹妹先去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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