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有面子吧?
完事,才对李峒、杨承佑等人道:“听说,有人要欺负我子究兄长,那崇训当然要来看看,是谁这么大胆子喽!”
“误会,误会!”杨承佑连连解释,“这就是个误会。要知道子究先生和崇训是这层关系,我等说什么也不能为难啊!”
一旁的李峒、长孙顼也连连点头。
长孙顼更是摇头苦笑,“这是怎么闹的呢?”
吴宁:“......”
吴老九实在憋不住了,太不真实了。
低声问向李裹儿,“怎么回事儿?”
李裹儿得意地一笑,“怎么样?我就说能搞定吧!”
吴宁皱眉,“别卖关子,到底怎么回事儿?”
李裹儿道:“其实也没什么,还记得武崇谦吗?”
“武崇谦?”
吴宁细想,不就是武崇训的那个大哥?之前还骚扰过巧儿,被李裹儿和太平教训了一顿。
“武崇谦在去洛阳之前,乃是长安纨绔之中的纨绔,可称之为一霸。杨承佑他们,当年那都是跟在武崇谦屁股后头混的。”
“那时候,武崇训才六七岁,就已经被长安圈子里尊称为小二哥了。”
“啊?”吴宁无语了。
吴老九实在想像不出,洛阳的那个猥琐至极的武崇谦,曾经还是长安城的流氓头子。
可是,不对啊?武崇谦可是武三思的儿子,而武三思是什么人?
十年前,正是他丧心病狂地打压李氏宗亲、门阀勋贵的。他的儿子怎么会和吴王家的人,还有门阀大族的子弟走这么近?
李裹儿似乎看出了吴宁的疑问,解释道:“宁哥哥还是接触的太少,其实贵族圈子很复杂的,并没有表面上看的那般泾渭分明。”
“老一辈的仇怨,那是老一辈的事。甚至朝堂争斗,也只是他们之间的事。”
“小辈们相处,则是另外一个圈子。大家和普通人家的孩子一样,只看情趣相不相投,能不能玩到一块儿去,没有那么多多余的龌龊。”
“这看上去好像不太合情理,可是许多豪门恩怨,又何尝不是一代人结怨,又因一代人而化解呢?”
“就好像我和崇训,我们两个情同兄妹,可是我爹和他爹还是明争暗斗。等到我们这一代人出来的时候,两家可能就没有恩怨了。”
“再比如,李隆基和我哥李重润。父辈是亲兄弟,也是同一阵营,但李隆基就是和我哥不对付,想尽办法要把我哥压下去,是一个道理。”
“武崇谦是武三思的长子没错,可是宁哥哥知道吗?听崇训说,当年他们把相王李旦的脑袋开了瓢儿,无论如何都是大祸,谁也逃不了罪责,是武崇谦把所有的罪过领了下来。高宗见是武家的子弟,才没有太过深究。”
“只此一件,就足以让杨承佑他们死心踏地与武家兄弟结交了。”
吴宁一阵默然,经过李裹儿这么一说,他倒觉得挺有意思的。
是啊,贵族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不会一成不变地喜欢谁恨着谁。
人心难测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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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武崇训的入场,吴宁本以为会很艰难的一个局,却是意料之外的化解了。
众人分宾主落座,亦不再提什么比斗不比斗。
不过,杨承佑他们还不至于忘了为什么来的,与武崇训聊了一会儿,终于把目光落在了吴宁身上。
杨承佑一笑,“子究先生来长安城造任职,不知有何动作啊?”
这是试探。
武崇训的关系,他们这一场算是输了,因为这个小正太比谁来都管用。
但也不算输了,也是因为武崇训的关系,杨承佑、李峒他们也在试图与吴宁用缓和的方式解决矛盾。
那矛盾在哪儿呢?无疑就是长安城造了。
李承佑有此一问,吴宁要是愿意交个实底儿,到底要怎么弄,是不是对门阀大族有威胁,那自然最好,大伙儿也有个准备。
吴宁要是不愿意说,也没关系。至少知道虚实,大家回去也好再商量。
现在,场中的交点聚于吴宁一人之身。
吴老九沉思了一下,也在纠结到底要不要说实话,现在说出自己的想法是不是太早。
可是,思前想后,还是说吧!
抬头道:“很简单,全城私建、乱建,马上停工!”
大伙儿皆是一滞。
杨承佑更是心说,行啊,你!
你这也太不客气了吧?上来就是最坏的结果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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