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
王弘义大怒,“不知分寸的东西,早晚引祸上身!”
王掌柜不敢应声了,心说,这是怎么了?往常进进出出,甚至把这王府当自己家一样呼来喝去,也没见叔父发这么大的火啊?“
“唉!”王弘义此时长叹一声,“朝局有变,以后要收敛些了。”
“啊?”王掌柜一惊,“朝局怎么了?”
王弘义道:“不该你问的,别问!”
“说吧,今日来此,所为何事?”
“哦,回叔父的话!”
于是,王掌柜把今日秦文远到翠馨楼大闹的事说了一遍。
王弘义听的没滋没味,一个厨子还不需他来劳神。
“还有吗?”
“有!”
“小侄去罗厨子家里查过了,是城南下山坳的一个叫吴九郎的人给他开出每月五贯的佣资,他才跳槽的。”
“嗯?”王弘义身子僵了僵,“下山坳?”
这倒是让他生出一丝诧异,“吴长路的本家?”
“正是!”
王弘义沉吟起来,良久,“罢了,一个厨子而已,与他便是。”
“如今京使眼看就到房州,吴长路掌府兵戍卫,暂时还是不要交恶。倒是那个秦文远......”
王掌柜一听,“叔父放心,小侄已有布置。”
“嗯。”王弘义终于露出一丝笑意。
“武氏兄弟南下机会难得,总要备上一份厚礼才行的。若是秦家真如你说的那般殷实,说不定太平公主那里咱们也可好好孝敬一番。”
王掌柜闻罢,恭敬一礼,“小侄明白,定不误叔父大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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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风风雨雨,跟下山坳这个小山沟仿佛没有太大的关系。
老祖君此时盯着吴宁,满眼的不可置信。
“九郎把翠馨楼的掌灶都请回来了?”
那可是翠馨楼啊,是他们这样的农户进都不敢进的地方。
可是,吴宁这小子居然把翠馨楼的厨子挖来下山坳,专门给他们这几家小店做饭,祖君能不吃惊吗?
事实上,不光是老祖君,听说吴九郎家里来了翠馨楼的掌灶,五伯、六伯、七哥、老十一,还有坳子里听到信儿的亲族,此时都聚到了吴宁家,一睹翠馨楼名厨的风采。
“人就在这儿站着,祖君还有啥不信的?”
吴宁一边应着祖君,一边对罗利和李文博道:“这是本村里正,我家祖君,还不过来见礼?”
罗厨子:“......”
李文博:“......”
两人没动。
不是不想动,而是动不了。
此时,二人就跟两只被围观的猴子一般,身边围了一圈的人。
现在不光是罗厨子了,就算是李文博都有点心里没底。
靠不靠谱啊?放眼望去,全是村间农户,他们给得起那么高的佣钱吗?
罗厨子板着黑脸,瞪着吴宁,“说好了,五贯一月。”
吴宁闻之无语摇头,进屋取出一个钱袋扔在罗利怀里,“先给你一贯,安心了吧?”
罗厨子一见钱,立时心中大定,“好说好说!”
吴宁道:“好说就好!你与李博士去灶上看看,缺什么让李博士去采买。”
“一会儿给大伙儿露一手,可别坠了房州名厨的名声!”
罗厨子一听,自无不可。
“你是东家,你说了算!”
说着话,挤开众人,寻着灶房去了。
......
这时六伯来到吴宁身边,小声道:“五贯钱一个月?九郎莫不是疯了!”
吴宁知道六伯是嫌贵了,安抚道:“放心,不亏!”
以罗厨子的本事,必然让下山坳的客店上一个档次,这更有助于拉拢客源。
况且,别忘了,来寻翠居住店要花钱,特么吃饭那也是要花钱的。
羊毛出在羊身上,翠馨楼的厨子做一顿饭,那价钱能低了吗?
“哦。”
听了吴宁的解释,六伯心下稍安。
“那咱得先尝尝,看看这翠馨楼的厨子到底多大本事。可别是个样子货,不值五贯。”
......
这话正好被罗厨子听见,就他那爆脾气怎么忍得了?
“李文博!”
“在呢。”
“给某家打下手,今日要好好露上一手,莫让这些人小看了咱们!”
......
停电,十点才来,只有一章,大伙早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