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见秦妙娘哭的伤心,吴宁一笑,“安心,我没事儿。”
挣扎坐起,又对围在身边的太平三人道:“你们也放心,有我吴宁在,饿不着大伙儿。”
“再说了,咱们不是还有二十文吗?那就是发家的本钱。”
说着话,一伸手,“把那二十文拿来。”
在别人手里,二十文就是一顿饭。可在他吴老九手里,二十文可是能干很多事情。
但是,没想到,他这边把手伸出去,另外四人却是面面相觑,茫然无知。
“没,没了......”
“没了?”吴宁皱眉,“没了!!!!?”
瞪圆了眼珠子,“哪去了!?”
李重润无辜地指了指床榻,“诊费,花了。”
“日!!!”
吴老九咣当一声砸回床上,“让我再晕会儿。”
结果,刚躺下,门帘掀开,迈步进来一个郎中。
扯着嗓子,“醒了没有啊?醒了赶紧走!咱这是医馆,又不是客店。”
嘎!!!
吴老九一翻白眼,有接班的没有?速度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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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哈!!!”
是夜,武则天在两仪殿中放声狂笑。
“你,你再说一遍,那小子气晕了?送进医馆,二十文花光?还......还被郎中赶出来了?”
“哈哈哈哈哈哈!!”
老太太多少年都没听说过这么好玩儿的事儿了。
“那现在呢?”
“......”来俊臣苦着笑,都不知道怎么回话了。
你说这叫什么事儿?他堂堂一个大理寺丞,怎么也算是大周朝的头面人物,结果现在成了老太太的眼线,干起了盯梢儿的活儿。
“回陛下,现在五人正在街边蜷缩,估计用不了多久,就得被寻城的城卫发现。”
“弄不好,一会儿就送回牢里去了。”
长安城虽然已经废除了霄禁,但闲杂人等还是不能滞留街面儿。一但被城卫发现,立时羁押。
“哈哈哈哈哈!!”
老太太一听,更是大笑不止,“想不到,他也有今天!”
脸色一板,“立令城卫诸军,不得羁押五人。”
眉目一挑,“还回牢里睡个踏实?没门!”
吩咐完这句,似是又想到了什么,又对来俊臣道:“明日你亲自带上朕的口谕,吩咐京师各勋贵官员,就说朕说的,谁要是明里暗里帮着那小子,就和他做伴去吧!”
“是......”来俊臣带着颤音儿,心说,够狠的啊,这是一点活路都不给穆子究留。
“那臣......”试探问道,“臣还用盯着他吗?”
“当然要盯!”老太太一立眉毛,“有任何意动,随时向朕禀报。”
“是......”来俊臣颤颤巍巍下去了。
倒是老太太坐在那良久未动,最后终于露出笑意。
“就是要把你打回原形,从头开始。否则,你怎么知道‘民苦’二字何其之重!”
这一夜,吴宁饿着肚子,睡在了大街上。
第二天一早。
“重润啊......”
“怎么了?有事儿?”
“你会写字不?”
“会啊!”
“那你去东市支个书信摊儿吧,得养活咱们这一帮子人啊!”
李重润一听,姥姥!他堂堂魏王世子,就算被圈养了好几年,也不可能去给庶民百姓写信代笔吧?
“不去!宁可饿死也不去!!”
“你看看......”吴宁瞪着李重润,“此一时彼一时,大丈夫顶天立地,能屈能伸。挣钱养活自己,丢人吗?”
李重润梗着脖子,“你怎么不去?”
“我去?”吴宁挑眉。
“我当然能去,我吴老九什么苦没吃过?但是,你也不想想,我要是去了,那咱们还一辈子给人代笔过日子不成?”
李重润没明白,“啥意思啊?”
“我的意思是说,你做为男人,先把养家的担子担起来。我呢,得琢磨着干点大事儿,好让咱们兄弟东山再起啊!”
李重润一琢磨,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九郎比他脑子好使,是干大事儿的人。将来怎么过活,当然是九哥出力。
“那......那行吧!”
于是,傻小子李重润担负起了养活吴宁一大家子的重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