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肖老道眼神飘忽,“贫道是想收你入门。”
“可,可这不是千载难逢嘛?贫道也不好挡你的前程不是?”
“是吗?”吴宁凑到肖道人脸前,“你会有那么无私?我怎么就这么不信呢?”
“......”这话肖道人没法回。
“那为什么让我来给太平解危?”
说到这儿,吴宁自己都笑了,“一个大唐公主,一个山野村夫,道长不觉得差的有点太多了吗?”
“这......”
“你不用回答我!”吴宁抢白道,“你也不可能回答了。”
瞪着肖老道,也瞪着孟苍生,“你们背后到底藏了什么龌龊,在我没有弄清楚之前,我是不会如你们所愿,去淌那趟浑水的。”
肖道人闻言,终于不再沉默,冷然怒喝道:“那不龌龊,那是你的命!”
“师父!”孟苍生急忙出声喝止。
语重心长道:“有些事,不该我们来告诉他!”
“那谁来告诉我呢?”
吴宁反问:“我那舅爹吗?”
“还是等到有一天,纸包不住火了,让某个人拿着提刀来告诉我!?”
说到这,吴宁已经苦笑出声,突兀道:“舅爹脸上的疤哪儿来的?是自己划上去的,还是仇家砍上去的?”
“五年前为什么要救李显?为什么又要放了丘神绩?今天让我来给太平解这个李武两家的局,又为了什么?”
“只当老子只有十五,狗屁不懂吗!?”
说到这里,吴宁已然是在咆哮:“我告诉你们,你们他妈是在玩火!早晚有一天,大伙儿一块死!”
说完这句,吴宁懒得和这两道士费嘴皮子,甩手下山,看都不看那师徒一眼。
一边走,还一边骂:
“一群他-妈自作聪明的笨蛋!特么两个逃户还想把天捅个窟窿,第一个砸死的就是自己。”
......
“去他妈的!老子就窝在这山沟里哪都不去,急死你们这帮狗日的!”
......
“吴老八!肥虎!你们两个二-逼,还他-妈折呢!?那是老子花大钱买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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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道觉得......”肖道人怔怔地站在山门前,看着吴宁歇斯底里地下山,“应该告诉他一切了。”
身旁的孟苍生闻之摇头,“不行,至少现在还不行。他的能力够了,可是心境还没到。”
“呵呵。”贫道人干笑两声,看着山腰处,语带双关:
“没到吗?可是人家却是等不急喽。”
说完这句,老道士两手一背,溜溜地回观去了。留下孟苍山站在那一阵奇怪,谁等不急了?
吴宁那丑舅?
下意识顺着师父刚刚看过去的方向一瞧,瞪时大惊。
“他,他疯了!!”
只见太平公主的驾辇,并没有直接下山,而是在山腰处停了下来。
此时的太平已经下了轿,正缓步向寻翠居里面走。
猛一拍大腿,“他......他怎会如此冒失!”
......
此时,吴宁也看见公主进了他的家。也在奇怪,这女人跑我家去做甚?
不对啊,俩人可没熟到唠家常的地步。
太平问你家干啥的,吴宁答我家开客店的。
她根本不知道这店是吴宁的。
那是武三思?
四伯说过,武三思曾在宴中说过,要来吴宁这里看看。
也不对啊,武三思也就是今天才和太平算是结了暗盟,两人也远没到连这种事也要共享的地步。
......
吴宁有点犹豫了,这家我还回不回?
算了,这个女人,还是能躲就躲。
拐了个弯,跑炭窑窝着去了。
一直呆到晚上,连吴三哥都有点奇怪了,“你小子不回家在窑上耗什么?”
吴宁做答:“家里有个煞星。”
“那你躲到啥时候去?”
“没事儿,这就回。”
吴宁也觉得时辰差不多了,他还真不信那女人能在他家住下是怎地?
可是,他没想到,还真就住下了。
此时,太平公主一边小口舀着果粒酸奶,一边对身边的公主府长史道:“别馆住着憋闷,陈长史推荐的这家村店倒还真是雅致。”
许是解开了心中之困,太平心情甚好,指着酸奶又道:“这酸乳也好,京中是没有的,让店家给随从侍卫每人都来上一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