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身不由己,多想多干也没有用,所以他也就没有遵循老黄历准备自己。
现在既然有人来了,有可能和来人发生冲突,他就要观敌瞭阵,看看周围地形地物了。
他两只大眼睛睁开一条小缝,还好,这里光亮适度,可以看得清楚。
首先进入眼帘的是一群大山。
他能看的大约是周遭270度,视线所到之处都是山,那就可以肯定,这里三面环山,没有例外。他还看到,山上岩石嶙嶙,树木森森,一望无际。
脑勺后面的70度角,他没有刻意去看,因为保持脑袋不动的话,眼睛勾不过去。
一旦他转动脑袋,就有可能引起那三个人注意,如果被发现,他就不能偷听了。
花鲜生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个地方他从来没有来过,平生第一次涉足。
既然没有来过,他就不知道这个地方是什么所在;同时,因为他读书很少,读万卷书的经历,他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最多也就一两本,还是在百里良骝那个师父摆着个臭脸高压之下。
唉,臭脸现在想看也看不到了。
花鲜生马上刹车转移思路,从那个臭脸走开。
他现在对自己的处境所知有限,既然不知道在哪个地方,就不知道是哪个国度,甚至不知道是否在地表,那是他被大锤打得脑残之前呆的地方。
他倒是记得他听到过他的挂名养父是在另一个星球,叫双子星的地方,他没有去过,作梦都没有到达那个地方。
不过心中倒是挺向往的,毕竟养父和自己的关系还是比较特殊,尽管都不记得什么样子了。
难道是日有所想梦有所思就让我实现了愿望,把我给打到了双子星,算作补偿?
既然自己不知道,去什么地方也作不了主,那就既来之则安之。
实在不行,就把这个地方据为己有,然后按照自己的愿望改造一番罢了。
我要求不高,住着顺心畅意,各方面都舒服就行。
这个时候,就听到那个平稳的小丫头声音说:“咦,那个什么东西……那个人,看着没有动静,不会是死了吧?”
是那个白丫儿,可能对新来的人比较关心。
“白丫儿你胡说!咱这里好不容易来个人,怎么能死?”
“黑丫儿,死不死又不是我决定的,我是说,我们别这里闲聊耽误功夫,前去看看多好?”
“白丫儿黑丫儿稍安勿躁,那人既然来了这里,轻易不会死;我看那个孩子是稳重,哪怕来到这里,听到了我们说话,他也没有慌张,甚至根本没有动静,可见是个心中有数的孩子。我们也不用上前查看,走近一些问他几句话再说,以免把他吓着。”
“耶!还是老丫头儿你稳重!果然不是我们这些嘴巴子没毛办事不牢之辈能比的!好,这事就你打头阵,将那个孩子的事情搞搞清楚。”
两个丫头片子没大没小乱夸了那个老头儿一通。
偏偏那个老头儿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笑呵呵地说:“固所愿也!”
就听一重两轻的脚踪声响踢踢踏踏地走了过来,越走越近。
花鲜生本能地警觉起来,如果那些人来杀他,他这个时候,当务之急第一要务就是撒丫子跑人。
奓着胆子坚持不跑还表现得无动于衷,就是他现在所能做到的最高水平了。
擦擦擦的脚步声在两丈开外的距离停住,老头儿问道:“那个客人小伙儿,回答我一个问题,我知道你能听到我们说话,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