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役卫则更是如此,杂役小郎们瘦弱矮小,几乎没有几个敢报名参加骁勇营卫队甄选,更不可能传达到这种消息了。
“阿九,以你当初跟贺虎将军同登大青山之神勇,为何还心戚戚然,不敢侍奉贵人?岂不是犹如燕雀之矮小志向乎?”凌再次开口了,显然,对于骊歌所说的胆小的原因有点怀疑。
周围的兵士小郎们都同时看着骊歌,凌的确说的对,仅仅因为那一次她跟贺虎冒雪登上大青山,就扬名骁勇营了,以杂役小郎的身躯一口气登上巅峰,对于预备营的兵士们来说,也是一件充满神奇的事情。
预备营的兵士小郎们都眼巴巴地等着骊歌回答,看他们的样子,她的名声的确不小,忽然有听她说对侍候贵人心中胆怯,有点不相信的样子。
毕竟,这个时代没有是什么科举考试或者凭着才能选拔出人头第,大都是靠着推举和名望出头,想要争取富贵荣华,必须要到贵人身边侍候,入得贵人眼才可。
他们认为,能成为拓跋晔护卫队的一员,定然是得荣华的机会。
骊歌眨了眨眼,她平日里忙于练气,跟这些已经是顶天立地的兵士小郎们关系疏远,听了他们的话,这才发现这些小郎们有着自己的热血,有着自己的激情,并不像原来她被强掳成猎奴私剑那样的娈奴小郎,一心想在榻上侍奉贵人,以自己身体换取贵人赏赐的富贵。
不得不说,拓跋晔属下的骁勇营,将男人和男人之间的欢好当做违纪处理,竖立了兵士小郎们在二十岁之前的正确人生观,也显出了兵士小郎们健康的生机。
半年没有想到那个杀神王爷了,不知为何,预备营这些小郎们提起能加入王爷护卫队,骊歌忽然感觉拓跋晔并没有离开一般。
她望着周围的兵士小郎们,压低了声音说道:“燕雀有燕雀的志向,鸿鹄有鸿鹄的追求,燕雀安知鸿鹄之志也?燕雀和鸿鹄,各人有各人的不同看法而已,犹如你之砒霜,我之蜜糖之理。”
骊歌这话一出,听到的兵士小郎们齐刷刷睁大了眼睛。
骊歌惊讶地望着兵士小郎们,凌已经低声念了出来:“燕雀安知鸿鹄之志也?你之砒霜,我之蜜糖,阿九小郎字字璇玑,果然将自己当做燕雀,却悠然自乐,当真不凡也!”
骊歌这样的话已经表明了她只想在骁勇营当一只志向渺小的燕雀,她认为这样的志向犹如蜜糖一般满足了,她这样的个性观点,跟这个时代的观点是完全不符的,几个听到骊歌回答的预备营小郎们都静静地思想了起来。
骊歌知道了参加这才选拔赛有可能会继续参加拓跋晔护卫的选拔后,心中有点忐忑起来,她眼眸扫过训练场上等待着比赛的兵士们,心中忽然有点想退缩返回,她想光明正大坠剑,但是,万一真的在机缘巧合之下,又要参加拓跋晔护卫队的名单选拔,她岂不是躲都躲不过那个杀神王爷了,一想到这样,她心中想要退缩的念头越强烈,当她想偷偷后退,悄悄离开训练场的时候,她听到战鼓整天动地的响彻了起来。
第一场比赛,一个时辰会内攀登大青山之巅,取得令牌返回训练场,要开始了。
骊歌苦笑着,退,退不得,唯有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