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从不曾想,这样隐秘污秽之事居然被堂堂小郎说出来,以至于要影响到他们正做上等娈奴的希望!
这时,贺赖眉毛一挑,嗤笑一声,打破了屋内的安静道:“小郎,依你所理,这体要香,要洁,要暖,要力弹,还必须跟厕筹更改有关了,小郎们想当上等娈奴,保持体香洁,不用厕筹,要用何物?”
贺赖来自于一个没落的鲜卑家庭,被父母卖于猎奴私剑之手,一心想靠着姿色侍奉贵人,得些厚赏,今日又是被送来贵人外宅第一天,难免有些有在慕容燕面前表现一番,出人头第之想,眼珠子一转,就想为难骊歌一番。
是啊,小郎你说上等娈奴的体要香,要暖,要洁,药力弹跟厕筹更改有关,那你来说一说不用你说的厕筹,要用何物代替厕筹?
自从来了这鲜卑魏二十日,每到茅厕之中,骊歌的内心是无比崩溃的,居然没有软绵的厕纸,又不能撕一张唯一的汉家礼仪之书页,看着那又臭又硬的厕筹,骊歌心里无比想当一只传说中的貔貅,幸好还有那些被她剪碎的麻黄长衫布块充当厕筹,用一次就扔掉,虽是可惜,但骊歌唯有这样才能感到全身舒畅。
她觉得,用厕筹之难,难于上青天!
不用厕筹,要用何物?
骊歌差一定就说出来可以用纸张!
她不能说!
有亵渎圣人之嫌!
这个时代的百姓,识字读书的人非常少,像她这样以山野乡民身份会识字书写的几乎是凤毛麟角,贵人倒是有读书的条件,无奈贵人之间盛行奢靡行径,有权有势之人都饲养娈奴成风,久而久之,几乎不碰书籍典藏。
这就形成了一种读书人只是少数,而圣贤之书又无比神圣的社会风气,更重要的是,这个社会造出来的都是书写诗词歌赋,律令法规,四书五经的圣贤之书,她一旦说出来用纸张做厕纸,岂不是冒天下之大不韪,挑衅读书人的圣论?
能说出来用麻布丝帛吗?
更不能!
黄土高原上的百姓人家连麻衣都穿不上,岂能提出用麻布丝帛?这些只有很少的贵人能用得起!或者,只有很少的贵人有这样的观念,用丝帛代替厕筹!
要用何物代替厕筹?
在场的小郎女郎,无不对生命有何渴望,既然你说做上等娈奴需要更改厕筹一番,那就如那贺赖小郎提出的,要用何物代替厕筹?
不能说用纸张,但是不代表不能让众人使用专门的厕纸来训练上等娈奴之体!
就在骊歌略微沉吟中,小郎和女郎们看向骊歌的眼神又充满了鄙夷,刚才还侃侃而谈,如今却哑口无言,看样子也就是那女郎所说,这小郎是腹中中空如墙上芦苇,自己吹喇叭,自己打鼓夸赞,根本就是以厕筹来招揽关注而已。
小郎们和女郎们早就看到慕容大人也站到了一遍,倾听着她们的辩论,
在这个时代,犹如骊歌这样识礼仪,会书写的小郎很少,而聪慧善辩的小郎更是稀缺,那些贵人们也有拥有智慧之人,却不跟这些被猎奴私剑抓来当娈奴的小郎女郎一个层次,因此,骊歌这样的言论,能理解的非常少,可以说在场的除了慕容燕之外,几乎无人能想得到其中的奥妙!
骊歌身旁的阿泰,瞪着一双凤目,晶晶闪亮。
“汉有蔡伦,发明造纸,读书人才有纸张书写,解决了阅读竹简之苦,如今有调教上等娈奴之人,自然能发明专门侍奉贵人的上等娈奴所用的厕纸,代替又硬又丑的厕筹!”
这调教上等娈奴之人说的是慕容燕!
只有慕容燕这样的调教娈奴的贵人,才能发明出上等娈奴专门去茅厕使用的厕纸,骊歌所言,直接堵住了贺赖的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