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多辆马车的车队沿着官道滚滚前行,萧家军的驻扎地在临潼城外,距离鲜卑魏的都城平城也有一千多里,马车载着萧家军要送给平城贵人们的上好礼物,尽管是加速行驶,马车的速度实际上并不快,也不过能走五十里左右。
骊歌仔细观察过,她发现,这个时代的战马缺乏一种叫马掌的东西,马掌是战马在长期行走或者负重的情况下,给战马的马蹄穿上一层铁质的鞋子,避免马蹄的磨损,使得战马能长时间奔跑。
怪不得从临潼到平城一千多里,路上需要两个月的时间。
这个时候的骊歌,跟长史穆泰同乘一匹马也有四个多小时的时间了,从早晨启程的惊魂和恐惧,变成了现在的庆幸和坚定,她的恐惧渐渐平息下来。
穆泰,这个长着络腮胡子的军中长史,手臂一直圈住骊歌,大概考虑到她是初次骑马,尽量放缓着战马的速度,即使是这样,她也感到了双腿之间已经被马鞍摩擦的极为疼痛了。
四个多小时,穆泰的手臂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有时是奔跑的战马颠簸一下,他也只是微微调整着骊歌腰间的手臂,并没有做出任何令她感到羞辱和惊魂的动作。
渐渐地,骊歌悬着的心平息下来,她忽然觉得,穆泰跟那些兵营中的莽汉有点不同,尽管说了多次心悦与她,但是当她态度坚决的说自己不好男色的时候,穆泰总是带着一种优雅,用一种他不屑勉强的态度对待她。
直觉告诉她,穆泰是非常骄傲的,既使她是兵奴小郎,他也并不屑于将自己的意志强加到她身上,在一定意义上讲,落到穆泰的手中,或许她还能保证自己的安全。
她暗暗祈祷着,祈祷着,当四个小时以后,她的两条大腿根灼热疼痛起来的时候,她极力忍着痛,她不想回到马车上,她不想跟那些小郎们一样接受那些艳丽妇人的调教,她宁可忍受着这种灼热的痛!
已经走了四个小时了,一个军汉骑着快马赶到穆泰的马侧,大声问道:“长史大人,前面有一处平地,可供车队停歇。”
“通知车队,休息半个时辰。”穆泰威严地下达命令。
顿时,车队两侧的军汉们纷纷催动战马,吆喝着赶车的军汉,到前面一块平地上短暂休息。
战马也该补充一些草料了,随性的军汉,小郎女郎们也该补充些食物了,骊歌偷偷地按按大腿两侧,麻木疼痛,心中忍不住叫苦,照这个样子,休息半个时辰之后,恐怕她连跟穆泰同乘一匹战马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慢慢地移动着大腿,放松着麻木酸痛的肌肉,她不敢叫苦,她忍着疼痛,她宁可痛彻心扉也不愿意回到马车中。
车队渐渐停了下来,赶车的军汉们将马车停到空地之上,这里依山傍水,倒是一处短暂休整的最佳场地,随军担任伙夫的军汉们挖了大坑,坑上摆了三块大石,一口巨大的柴锅支了上去,随即,取了河水,准备埋锅做些简单的饭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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