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升起的月亮倾泻下一片清辉,给窗户披上了一层银绿色的薄纱,房檐下因寒冷而凝结起的冰霜,在月光下变幻着色彩,若隐若观地闪烁着,与月光形成完美的统一。
平凉城中,一片欢愉,皇上嘉奖的圣旨,连同刚刚伊始的新年,每个士兵的心头,都洋溢着温暖。大家欢聚在一起,享受着胜利后的喜悦,也享受着皇上的嘉奖,和自己官位的提高,那种开心,谁也无法取代。
三年来,在西北的边陲,经常饱受西夏军欺凌的大宋,还是头一次取得如此重大的胜利,七万西夏大军,几乎全军覆没,京师为之震动,皇帝和群臣为之欢呼,就连最为普通的老百姓,也都欢欣鼓舞。
重和元年的春节,是美丽的,同时也是令人兴奋的。
正月初九,平凉城北端三十里处的一处小高岗下,夏伯龙、赵构带着平凉军的一些官员,一同前来送行。
“大人,回去吧,这天寒地冻的,万一冻坏了殿下和大人,那怎么了得?”花甲之年的种师道,穿着一身粗布棉袍,腰中系着一根布带,朝夏伯龙和赵构等人挥挥手,大声喊道。
“老将军,就再让我们送送你吧!”夏伯龙拱手说道。
种师道嘿嘿笑了笑,说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大人已经送出了三十里,难不成还要将老夫送到京师不成?西夏军刚刚遭受大败,如此奇耻大辱,西夏人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还请大人回去好生提防。”
夏伯龙道:“老将军,你放心,我一定让大军戒骄戒躁,好生守卫大宋的边疆。此去京师路途遥远,老将军年事已高,恐怕受不了这鞍马劳顿,晚辈特意给老将军准备了一辆马车,请老将军乘车回京。”
种师道看了一眼停靠在路边的一辆大棚马车,笑了笑,便将夏伯龙拉到了一边,低声说道:“大人想的真是周到,今日一别,还不知道何日才能见面,西北是苦寒之地,也是战略要地,大人如今统帅西军半数兵马,只怕宣帅那里有所妒忌。宣帅嫉贤妒能,如果做起事情来,恐怕会不择手段,还请大人多多提防。”
夏伯龙道:“老将军放心,皇上已经给了我密旨,凡事可以专权专断,不必奏报宣帅。老将军,天色不早了,看这天气,似乎又要下雪了,还请早些上车吧!”
种师道点了点头,被夏伯龙亲自扶上了马车。
“谢公公,沿途道路难走,谢公公一路辛苦,这里是一点意思,还请谢公公笑纳。老将军身体不好,这一路上就麻烦谢公公和诸位公公照顾了。”夏伯龙扭头对谢进说道。
声音刚落,张俊便拎着一个袋子,走到了谢进的身边,将那一个袋子递给了谢进。
谢进接过那个袋子,觉得十分的沉重,以他对钱财的了解,足以掂量出那袋子里装着多少银子。他估算出银子的数目之后,心中一怔:“夏伯龙竟然出手如此阔绰,这五百两银子别说伺候一个种师道,就算是再来十个八个,我也能将他们伺候的好好的,而且自己还有盈余。看来,夏伯龙和种师道的交情非浅。既然他前途不可限量,那我就应该好好巴结巴结他,以后我的钱途也就更加不可限量了。嘿嘿,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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