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科盛能早就对一条信龙有所不满了,加上自己还错过了最佳投降上杉军的时机,总不能跟着一条信龙一条路走到黑吧?他可不是武田家的谱代家臣,而且还不算武田家的一门亲族众,根本就没必要继续为武田家尽忠到底。
在仁科盛能看来,既然武田家的外戚、庶流都纷纷背叛武田家了,那么自己也就更加犯不上以外样国人领主的身份为武田家尽忠到底,最后换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于是,仁科盛能在被一条信龙吼了一声后,他就立即从马扎上站起来,并将手中拿着的酒杯愤怒的摔在了地板上。
随着酒杯清脆的破裂声在大广间里响起,瞬间大广间里就涌入了不少仁科家的武士和足轻,这些人都是随仁科盛能败退进入高岛城的,他们也只能坚定的站在自己主君仁科盛能一方。
更何况,这些人也不想继续过着一顿饱一顿饥的生活,他们之所以跟着仁科盛能逃到高岛城,无非就是看中能吃上顿顿大米饭。如今大米、战马、草根都被吃完了,接下来要么啃树皮,要么就是吃土。
“仁科右卫门大夫,你是真打算谋逆吗?!”一条信龙并没有料到仁科盛能竟然会有来一出摔杯为号。
“一条左卫门大夫殿,东土大唐那里可是有句名言‘识时务者为俊杰’,在下也是迫于无奈之举啊,既然你不愿开城投降上杉军,那么这件事只能由在下来代劳了。”仁科盛能也不打算和冥顽不灵的一条信龙多废话,说完就直接把手一挥,示意麾下的武士、足轻一拥而上,将一条信龙讨取。
一条信龙见状只好拼尽全力与仁科家的武士、足轻展开近战,可他毕竟势单力薄,整个大广间里并没有其他人协助他。
就连一条信龙的副将诸角昌守都坐在一边,一言不发,静静的看着一条信龙寡不敌众,血溅大广间。因为他早就与看出来继续笼城固守是死路一条,故而也是赞同仁科盛能此举的。加上其父诸角虎定因武田信玄的指挥失误而阵亡,更加坚定了诸角昌守向上杉军投降的想法。
因为诸角昌守麾下有五十名骑马武士还有一部分浪人众、足轻众,虽然表面上他是受一条信龙所节制,实际上与一条信龙的地位和实力都相差不大。在他的默许下,仁科盛能这才敢带着自己麾下的武士、足轻冲入大广间之中,将一条信龙讨取。
“今井安艺守,你这都看见了吧?不是我等不愿投降,而是一条左卫门大夫这厮阻挠所致,若不是诸角玄蕃允协助,恐怕如今倒在地上的就不是一条左卫门大夫了,而是你今井安艺守了。”仁科盛能说完就从麾下武士的手中接过一条信龙那还在不断滴血的首级。
“那是,那是。在下在返回上杉军阵中一定会如实向柿崎和泉守、斋藤下野守、色部修理亮等上杉家重臣禀明此事,上杉家对待出降之人向来是既往不咎,想必他们自然不会为难你们的。”今井信甫如今是冷汗直冒,自然得好好组织语言后才能回答仁科盛能,生怕自己步了一条信龙的后尘,若是弄得个身首异处就得不偿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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