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布天衍大阵之中,清阳子与黄灵说些不着边际的话便是这种心分两层的表现。那些贪婪、怨怒、杀意、悲痛在清阳子的心中一样不少,然而他却又能以另一双眼睛看待这一切,那双眼睛便是本我相,每一个情绪涌生都是对于本我相的煅烧与粹炼。
烈炎老祖只见一段雪白的指骨朝自己点来,那沉沉的杀意如剑一般的冲入心间。这并不是法术,而是赤祼祼的意念神识攻击。一个人的意念神识的强度最容不得半点虚假,两个修行人斗法,身上都有护身法术或法宝防备着他人凭意念神识来突袭之,而大多修行人也怕自己的神识受到了反击。如清阳子这般的极少见,可谓是不死不休般的行为。
烈炎老祖并没有防备这些。他心中杀意之盛可助他化身天火,然而在清阳子这一击之下,他的意识在那一指之下势如破竹一般。
烈炎老祖大惊失色,意识瞬间崩散,化为点点天火朝着大地的深处遁逃而去。
“想走。”
清阳子准备了这么久又岂会让他这样逃走,他做了这么多的手段便是为了让烈炎老祖有来无回。
怨魔自虚无之中冲出,只听得怨魔大吼一声,随之扑入虚无之中消失不见,而遁入地底岩浆中的点点天火突然暗淡下去,化为一只只虚幻的青黑怨魔自其中冲出,消失。
指骨震动,一头巨大的怨魔在指骨之上显形,不甘的被指骨禁锢了回去。
在落霞山上空被青莲包含住的烈炎老祖的头颅突然睁开了双眼,骇然的说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贫道清阳子。”
“你是清阳子,二十年前就被天衍道派逐出清阳子?”烈炎老祖惊疑的说道。
“正是。”
“不可能,二十年前你灵力法术全无,这才二十年,你怎会就有如此修为。”
“修行岂是只有灵力法术才能修行的,老祖你杀我人间引路之师时,可曾想过今日。”
烈炎老祖毕竟是成名多年人物,更是天姿卓绝,此时已经稳住那激荡骇然的心灵,只听他冷冷的说道:“你欲问之事我明白,还是不要浪费唇舌了。”
“若你愿说,贫道将镇你于这落霞山下百年,饶你不死。”清阳子说道。
“你杀不了我。”
烈炎老祖的头颅被青莲花吞含着,突然张嘴大吼一声,火焰喷涌,崩散开来,竟是将青莲花都崩散为一片青光。
烈炎老祖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
山下之人一个个愕然的看着这一切,通天观仍在,而烈炎老祖已不知踪影,很显然是通天观中之人胜了这一场。甚至他们连烈炎老祖有没有逃脱都不知道。
在遥远的一座火山之中,有个通红的匣子正躺熔岩深处,这匣子里面有着他留下的一缕天火分身,只需要有人打开这匣子,他便能够获得重生。而此时他的意识在匣子之中清醒过来,心中思索着这一切的前因后果,然而一切竟都如迷雾一般,让他看不清,他发现一切都不那么简单,自己似乎陷入某种不知的大劫数当中。
就在这时他感应到心灵的深处有异常,沉心静观,竟是发现心中不知何是出现一头怪兽。
他大骇,不由的立即说道:“天魔!你怎能追寻到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