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青年刚想组织言语进一步交流时,突然就感觉手臂似乎被拉了一下,朝后望去,就看到妹妹一脸八卦地冲着邻座的莎伦小姐努努嘴。
“哥,熟人啊?”
“……”
凃叙不想理她,又再度转身回去。
结果手臂又被拉了一下。
然后凃叙就不由分说赏了她一记手刀。
“好痛!哥你怎么乱打人啊……”
“好奇心不要那么重。”
“那也不能敲我脑袋啊!会长不高的!”
“呵呵,我小时候也经常被爸妈敲脑袋,怎么没见影响?”
凃叙冷笑了一声,无视掉妹妹可怜兮兮的表情。
反过来瞪了她一眼,示意对方老实后,才重新去面对自己的晨跑搭子兼拍摄伙伴。
“就……实在是太巧了,不仅是同一班车,并且还是邻座。”
“确实呢……”
两人事先可是没有进行任何约定的,完全就是巧合。
这样的概率……简直比大海捞针还低……
毕竟这里不是西宫,而是有着近三百万人口的大阪。
而且所在的地方还是每隔几十分钟就会发一班车次的新干线,每次运载人数足足有千人次——对于大阪东京这种热门线来说,很正常的情况。
就这样两人还能在邻座偶遇,实在已经不知该怎么形容这股缘分了。
如果不结婚似乎很难收场呢。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随即把女孩吓了一跳。
俏脸不由羞红起来,晚意渐浓。
自己怎会如此大胆啊……
正当名井南还在为自己的想法感到不好意思时,凃叙就开口发问了。
“莎伦小姐是打算去东京找朋友吗?”
“嗯。”
强行压抑羞涩的情绪,企鹅轻点臻首。
然后又后知后觉地担心对方误会,连忙补充了一句。
“都是女孩子。”
“这样啊。我的情况就如你所见——被迫跟着这家伙出来玩,唉……”
名井南见青年语气听起来不情不愿的样子,甚至最后还叹了口气,便不由轻笑起来。
如清风微拂的风铃般,发出婉转轻柔的声音。
这让凃叙也不由自主跟着笑了起来。
他一直觉得对方的音色很美。
尽管总是很小声,可有股江南水乡姑娘的似水柔情在里面,仿佛涓涓细流,无时不刻沁润着他的心田。
届时爹妈甚至他哥真的要坐不住飞过来啦!
可是没办法,谁让偶然碰上了呢?
反正说出这番话,凃叙已经做好了之后被全家三堂会审的准备。
而另一边的名井南听完青年那番话之后,脑瓜子一直在嗡嗡作响,整个人晕乎乎的。
围绕在心头的阴霾似乎散开了,有种拨云见日的豁然开朗之感。
心里像是刚掘出的泉眼一样,有股潺潺的暖流和甜蜜在缓缓淌出。
原来……那位是凃桑的妹妹。
那岂不是自己一个人在那自顾自误会吗?
一想这,企鹅这张精致小巧的脸蛋宛若熟透的圣女果般,红得娇艳无匹,如若咬上一口,又会知晓其的饱满多汁。
由于女孩刚刚有挽头发的动作,因此一只粉嫩白皙的耳朵就完全暴露在外。
然而此时也如同沾上了日暮时分天边霞光的晚意,红得不成样子了。
落到青年眼里,却是稍微明白了些许对方的内心所想。
这让他心中不禁松了口气,看起来莎伦小姐的心情似乎好了些许。
其实凃叙想的没错,察觉到是自己误会之后,确实让名井南心情回升不少。
因为钻牛角尖的点已经不成立了。
不说话只是实在太过不好意思而已,毕竟是自己在那擅自误会又擅自消沉。
可一直不说话也不好,会让凃桑他担心的。
名井南从来没想过对方会怪到妹妹身上,反而更让她自责和内疚了。
因此她觉得有必要好好解释清楚。
“其实不关……妹妹的事,是我胡思乱想了而已。”
“你想到什么?”
“没、没什么!”
看着对方顶着羞红的小脸慌忙摇头的样子,凃叙决定还是不再继续深究为妙。
不然感觉她整个人会立刻熟掉的。
等到名井南心情平复得差不多之后,凃叙刚想说起未完的话题时,却见对方把目光放到了自家妹妹身上。
“凃桑不向我介绍一下令妹吗?”
语气之中并非疏离的礼貌,而是一股好奇与亲切。
还是那句话,关于凃桑的一切,她都想要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