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河直摆头,“别这么说……”说实话,她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应答,从来,她被误解得太多太多,又很少有人这样跟她真诚道歉,雪银河确实有些无所适从。
还是老田圆了场,他诚恳对银河说,“心雾是个懂事的孩子,就是从前老辈儿的一些恩怨,银河,别在意啊,”
“不会不会!”银河一拍腿,“哎呀,不说这些了!”她望望外头,回头笑着对心雾,“这附近就有好茶吧,有空么,”
心雾也抹抹眼睛,笑颜遂开,直点头,“把心语也叫来吧。”
银河想起心语来又稍稍蹙起眉头,边拿出手机,“她这几天心情又似有点波动……”
老田叹了口气,“哎,还不是……”心雾脸上又有些愧疚,“都是我们这回来闹的……”银河轻轻手压了压,“慢慢来,心语还是个小孩子个性,遇着高兴事了,不痛快地慢慢也能忘掉。”
至此,这童氏姐妹一心拿她当知己,甚至,“母亲”一般!大事小情,依赖着她;雪银河也担当得起“大姐”“母亲”的责任与感情,尽心尽力爱护她们,呵护她们。她失去了亲姐,某种意义而言,从童氏姐妹身上,她也找回了“亲情”的感受……
当晚,三个女孩子是敞开心扉,祛除芥蒂,真正欢乐了一晚。
银河却不知道,
参长在她楼下也守了不短时候。
她是彻夜未归,
参长是胡思乱想了一夜,
一会儿心疼她受的委屈,
一会儿担忧她到哪儿去抚慰,
一会儿着急怎么这么晚还不回来,
一会儿又想通她自有去处,童家,胡育颜,都是她的归处,
一会儿又觉得自己可笑,她都知道自己担心成这样,只怕见了面还是催“王座给我找到没”……
反正,参长心情难述地等她回来,
终没等到,还是心情难述地离开……
当然,雪银河还是不可能知道,
这一夜,议长宅邸有人也是彻夜难眠。
馥沅回来被她老公死骂了一顿,她哭得死去活来,
“我们童家的事以后不容你插嘴!看看你今天轻浮的样子——把我们童家的脸都丢尽了!!——我跟你说回来不要提那个女人一个字,那是爸爸的私事,你偏偏不听话,女人的妒忌心如何就这样浅陋!”
馥沅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是妒忌心吗!我妒忌她什么,她一只野鸡,妄想攀龙附凤——我还不是替你们童家着急!原来那沈续,还是你妈妈的妹妹,有来路,这个呢!她更年轻,更狐媚子,看看都把这个家上上下下笼络的!心雾才回来几天,都能为她……”
“别说了!总之,今后童家的事不用你管,收起你的虚荣心,老实呆着!爸爸回国了,我们就走!”说完,拂袖离去。
哎,童心学是这个个性,估计跟心雾也差不多,从前对父亲的那点怨恨,经过沈续童心路的离世,渐渐也淡了。或者说,他也习惯了离开童家独立生活,懒得再管童家一些鬼事。
但是,阻不住他有个“爱管事”的老婆呀……
哎,你们觉得馥沅会就此罢手么,
反正,这种本身就带有成见的“嫉恨”只会越来越发酵,直到真反噬到她身上,彻底玩完,才会消逝得无影无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