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二人正嘀咕呢,前边突然多了一丝昏黄的亮光,一盏灯笼慢慢飘了过来。
幽暗的街上人迹罕至,突然有一个人打着灯笼走过来,给人一种不安的感觉。
关林左手放在刀柄上,似乎是在给自己壮胆,大声吼道:“前边的,是什么人?”
来人并没有说话,还在慢慢的走着,沙沙的脚步声,听的人心烦意乱。
“是谁,快站住.....额......怎么会?”
关林长舒一口气,握在刀柄上的手慢慢松开,心里也不像刚才那般慌乱了。
一个女子打着灯笼站在面前,她面容清秀,一身紫色纱衫。她张开嘴,只能发出简单的啊啊声,左手还抬起来摆了摆。
一个漂亮的哑女。
贾九看着哑女,有些纳闷道:“这么晚了,你怎么一个人在街上走动,你住在这一片?”
哑女轻轻点了点头,左手指了指贾九左后方。
贾九有些看明白了,哑女就住在那个方向吧,竟然跟雨雪屠夫住在同一个方向。
关林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儿,他莫名的想起了之前看到的假发。
哑女和假发,男扮女装。
关林转头看向哑女,看到哑女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不对,这个哑女有问题。
手刚抓住刀柄,就看到贾九甩了甩脑袋,就像喝醉了酒一般,摇摇晃晃的。
“八舅爷爷......我怎么觉得好困......”
“九......千万别睡......这哑女有......有......”
话还没说完,关林就步了贾九的后尘,呼吸间的功夫,师徒二人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睡得死死地。
哑女蹲在地上,左手拍了拍关林的脑袋。
“你还算不是太傻,可惜,明白的有点晚了。哎,我从来没杀过男人,不知道会是什么感觉,今天,就拿你们两个试试吧!”
哑女声音粗犷沙哑,语气中透着一丝傲慢。
灯笼放在旁边,哑女从袖子里掏出一条丝绸,丝绸有些长,围着脖子绕三圈还有富余。
哑女将丝绸缠在贾九脖子上,正打算用力,身后就传来一阵浪笑。
对,绝对没听错,就是浪笑。
“嘿嘿嘿,卖丁丁的屠夫,终于逮住你了。”
哑女皱紧眉头,气的后脑勺头发丝都快分叉了,这是谁啊,笑的这么浪?
最可恨的是,我堂堂雨雪屠夫,什么时候变成卖丁丁的屠夫了?
听到丁丁两个字,总有种想笑的感觉。
回过头,看到不远处站着一男两女,在三人身前还有一头野猪一只猴。
这特么什么组合?
“你们是什么人?”
“我叫舜,她叫娥皇,她叫女英!”
哑女一张俊秀的脸扭成了麻花,屁的娥皇女英,我要是信你,那就成傻子了。
“哼,竟敢戏弄本公子,你们的死期到了”哑女提起灯笼,往前走了两步,迅速从腰间掏出一个小瓷瓶,悄悄地甩了甩。
哼哼,你们很快就会像那两个男人一样躺地上了,到时候,那两个漂亮的女人就是我的了。
可惜,没有大雪,也没有暴雨,总会缺少一丝真正的快感。
张戎三人站在那里不动弹,只是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
哑女也没有动,只是,他可笑不出来,相反,心里还急得很。
这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这三个人还没倒?就在哑女心中着急的时候,大师兄猴眼犯迷糊,很快就趴在了地上。
猴子趴下了,可是野猪王没事,三个人也没事儿。
难道药量不够?
哑女这次也不藏着掖着了,抓着瓷瓶朝着张戎三人使劲儿甩,他瞪着眼,手上甩呀甩,根本停不下来。
我甩我甩我甩甩甩!
半盏茶时间过去,哑女直接懵逼了,为什么这三个人还没倒?
左手持着瓷瓶,哑女一脸的疑惑,难道药效失灵了?不可能啊,之前那俩人不就倒下了么,没理由药效说失灵就失灵啊?
哑女还处在呆滞状态,张戎大踏步走过来,揪住瓷瓶,一把拽了过来。
“你拿过来吧,你这个卖丁丁屠夫!”
哑女本来就有点愣神,力气又没张戎大,就眼睁睁的看着瓷瓶落在了对方手中。
这到底是什么人啊,怎么还抢东西?
张戎将瓷瓶往怀里一揣,照着哑女脸上就是一个耳光。
啪.....
这一巴掌势大力沉,哑女提着灯笼撞在墙上,顿时鼻血横流,额头乌青。
“你....”
“我什么我,打的就是你,快说,你叫什么名字?”
“我.....”
啪.....
“快说!”
哑女被打的脑袋都快裂开了,这到底是个什么人,一点都不按套路来啊,我要是再不说名字,估计要被活活扇死。
“我叫....贾....吕树....”
“贾吕树?你为什么不叫吕树?”
“......”
哑女委屈的不得了,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我叫贾吕树!
犯法啊?
最重要的是,为什么你们稳而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