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公子.....”蒋琬胖脸铁青,想要辩解,却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蒋琬这种表情,很容易让人产生误解,旁边几位好友也大声质问。
“蒋兄弟,这事真的是你干的?”
“不....不是啊!”
“那你那天晚上没急着回家,去了哪儿?”
“我.....”
宋卓远翘着嘴角,不屑的笑了笑,“蒋公子,不用辩解了,就是你害了修小姐的性命,还是说说那晚上的事情吧。”
“姓宋的,你.....你再敢胡说八道,我打死你......”
蒋琬不知如何辩解,恼羞成怒。这时,院中百姓也指指点点,以前看蒋小胖挺憨厚的,没想到能干出这种事情来。
“宋公子果然厉害,不愧是北直隶第一讼师!”
“是啊,宋公子端的是双目如电!”
宋卓远朝着院中百姓拱了拱手,脸上满是谦虚之色,“过奖了,诸位过奖了,宋某不敢当,宋某也只是.....”
话说到一半,肩头被人重重的推了一下,宋卓远踉跄两步,一屁股蹲在了地上,形象甚是狼狈。
张戎推开宋卓远后,冷着脸递了个白眼,“你只是什么?你只是浪得虚名?别人叫你一声第一讼师,你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你说蒋公子是凶犯,那请问你凭什么这么说,可有认证?可有物证?难道一切就靠猜测?”
“我.....你怎么动手动脚?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呸,张某有辱斯文,那你算什么?草菅人命?”
这会儿蒋小胖也反应过来了,跳着脚怒道:“对啊,姓宋的,你言辞凿凿的说蒋某害人,请问有什么依据,就因为蒋某离开宴席回家晚?”
“额......”
宋卓远站起身,拍了拍袍子上的土,眉头拧成了一团。由于时间紧迫,他虽然认定了蒋琬是凶犯,但并没有充足的时间去找证据。
“嗯.....哼哼,只要给宋某一天时间,宋某一定能找出证据来。”
张戎毫不留情的冷笑起来,眼神中满是鄙夷之色。
宋卓远被看得浑身毛毛的,没好气的瞪了张戎一眼,“你笑什么?”
“当然是笑你了,你还找什么证据?你不就是因为蒋小胖形迹可疑,这才认定他是凶手么?张某告诉你吧,这个小胖子那晚吐了一通后,直接离开了吴府,后来在镇上酱酒坊歇了一个多时辰,所以回家很晚。”
“酱酒坊?”
吴启山以及镇上百姓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
酱酒坊的酒好喝不好喝不知道,但是那酿酒的小娘子却漂亮的不像话,不过这位漂亮的小娘子是个小寡妇。
蒋琬出身不错,但他偏偏看上了这位小寡妇,怕惹得自家老爹发火,所以蒋琬一直偷偷地与小寡妇私下幽会。
丰台镇的人都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可宋卓远不明白啊,他铁青着脸,追问道:“酱酒坊怎么了?你给宋某说明白!”
蒋小胖早就看宋卓远不顺眼了,见姓宋的还死揪着这事不放,当即跳下台阶,照着宋卓远的面门就是一拳。
“都明白,就你不明白,你还敢问,本公子打死你!”
吴启山脑门出汗,赶紧让人把蒋琬和宋卓远拉开了。
此时,大家对宋卓远甚是失望,这就是大名鼎鼎的第一讼师?
张戎可不是什么好人,现在宋卓远倒霉,要是不借机会扔块石头,那我张某人还混不混了?
走到宋卓远面前,伸手推了他一把,“宋公子,麻烦你站一边生气去,别影响本公子开坛做法。”
“......”
“你.....”
“你什么你?郭某人就瞧不起你这种没本事还硬装好汉的。”
四郎瞧宋卓远不顺眼,揪住对方的腰带拽了拽。
宋卓远面红耳赤,今天这脸真是丢干净了。
宋公子很生气,但张公子却刚刚开始他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