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整形吧!”
张戎态度坚决,食盒里倒是工具齐全,不仅有铁丝,还有切肉的尖刀,左手提着狼牙棒,右手举着尖刀,脸上一脸慈善的笑。
老男孩看到这幅画面,内心是有点崩溃的,打死也不能换个铁棒做丁丁啊。
“你.....你他娘滴.....就是个疯子.....”
这下张戎就有些生气了,铁棒杵在地上,尖刀在老男孩眼前晃了晃。
“我一般不发疯,但疯起来连我自己都害怕。哼哼,谁要是动我钱,我就跟谁疯,快说,把我的钱藏哪里了?你这个卖胡子的老男孩,本公子的耐性是有限度的!”
“......”
什么你的钱,那是我的钱,普天之下,怎么会有这样的人,这也太霸道太无耻了。
“你的钱?”
“对,就是我的钱”张戎语气斩钉截铁,很是干脆,“你也不想想,你早晚也是送进刑部上断头台的人,你还藏着我的钱干嘛?亦或者,你想拖着一个威武霸气的铁棒丁丁上断头台?不是本公子说你啊,你说你活着的时候被人嘲笑,难道死的时候还让人当笑话看?”
张戎侃侃而谈,像个开坛讲禅的大师。
他明明说的都是歪理,可仔细想想,似乎好特么有道理啊。
老男孩垂下了脑袋,我生而侏儒,被人嘲笑,父亲不喜,最后家人惨死,自己心灵也变得扭曲。
活着的时候是个笑话,上断头台的时候,不能再让人笑话了啊。
侏儒也是有尊严的。
不得不说张戎一阵蛊惑,看似胡说八道,却切中了老男孩的软肋。
终于,老男孩崩溃了,我都这个样子了,还要钱干嘛?
体体面面的上断头台,临死前,恶狠狠地维护下侏儒的尊严,不是挺好的?
接下来,就很简单了,老男孩看开了。
张戎问什么,老男孩回答什么,很快就把家中放财物的地方说了出来,甚至连家中老井里边藏得三百两银子也供了出来。
一开始,张戎三人还生怕老男孩耍诈,宅子里藏了什么陷阱啥的,结果小心翼翼的找到钱财,愣是什么事都没发生。
找钱财的过程中,还找到了一间密室,里边堆放着各种各样的工具,剁骨刀、割皮刀等等应有尽有,四周墙壁上还挂着风干的人皮。
在密室正中央的桌子上,摆放着一个染血的布娃娃,布娃娃身后,是一个硕大的铁锅。
往里边看了一眼,三个人便相继逃出密室,扶着墙壁哇哇狂吐。
煮熟的人肉人骨,最上边漂浮着头颅,空洞的眼睛,似乎盯着每个进入密室的人。
.......
老男孩叫叶无形,他是一个可怜人,一个因为自卑而扭曲的灵魂,他嫉妒着每一个开心的人,他杀人扒皮做血灯笼,他以为这样做,就能给母亲和妹妹送去温暖,也能给自己带来笑容。
越是幸福的人,越是他的目标。
可是张戎就纳了闷了,叶无形是从哪看出自己幸福了?
我特么天天起早贪黑,饱受压迫,这叫幸福?叶无形估计是眼瞎了吧!
寅时初,张戎三人便将叶无形扔到了刑部,至于门口大路上那个陷坑,就留给刑部的人去埋了。
阴森诡异的密室,透着血腥气的陷坑,这是叶无形的开始,也是他的结束。
血灯笼案破了,刑部衙门很守信,第二天一早,关林就将赏银送到了八方酒楼。
张戎等人自然是很开心的,关林和贾九可就高兴不起来了。
我们天天查来查去,找不到血灯笼杀人犯,张二钱倒好,什么都没干,就在家里坐着,人犯直接找上门。
这狗屎运撞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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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新的一天,张戎最近拿了赏银,可谓是神清气爽,干起活来都倍儿有精神。
巳时中旬,张戎刚来到前厅,就看到两个人站在门口往里边看,那动作神情,鬼鬼祟祟,很是猥琐。
大白天碰上贼了?
张戎一声吆喝,唐嫣卿和柳薰儿就陪着他冲到了门口,结果看清外边二人相貌后,三人就有点发懵了。
这两个家伙怎么找到酒馆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