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你这人……”凌汐火了,“我是在位咱们俩的脑壳奋斗,你竟然连一串珠子都不舍得借?”
“别的都能借,唯独它不行!”
【油盐不进!!】
凌汐将伞往他手里一塞,趁他下意识撑伞时,两手并用,用抢的速度迅速扒下佛珠,套在了自己手上。
“诶……”
辰千折想要阻止已经晚了。
凌汐扬起手腕,快步走向齐岩:“齐家主。”
齐岩正和孙管家说着什么,见到她来,给孙管家丢了个眼色,迎上凌汐。
“姑娘,是否要开始了?”
凌汐故意露出佛珠,有模有样:“自然。”
她没注意到齐岩看着佛珠的瞳孔,地震般的颤了颤。
辰千折站在凌汐身后撑伞,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但佯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只做撑伞的工具人。
“无天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
辰千折低语:“你不是不会诵经吗?”
【我就会这一句!】
“……”
尸体一具一具的烧,凌汐反反复复也就这一句。
好在她念叨了个啥,也就只有辰千折能听到。
从早到晚,凌汐累的精疲力竭,最后一批尸体点着火时,她真的感觉累瘫了,倦怠的靠着辰千折的手臂歇脚。
他用力的撑起臂弯,往外推:“离孤远点!”
“啪!”
凌汐突然给了他一巴掌,把手背都拍红了。
“你这人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我都要累死了,靠着你歇一歇怎么了?”
【死暴君!!】
【早知道你这个自私,当初就不该答应了救你!】
辰千折沉下脸:“此地为荒郊,人多眼杂,你一个姑娘家与男子太过亲密,会毁你清誉。”
“你少诓我了,他们都不知道我是谁,如何毁?”
“之前不知道,现在估计是知道了!”
“……啊?”凌汐反应慢了半拍。
【什么意思?】
【我掉马了?】
【不应该啊!】
她不就是念了个经吗?
这就被人挖出身份了?
一直等候在侧的孙管家快步跑来,恭恭敬敬的点头哈腰。
“姑娘,我家家主有事先回去了,他告知老奴,说是姑娘辛苦,不宜再在货栈休息,特邀请三位去齐家堡暂住几日,姑娘,这边请。”
凌汐答应着,上马车时,有些紧张的扯紧辰千折的衣角。
“怎么回事?”
辰千折用力扯自己的衣服,防止被拽开:“到了那里你什么都不要解释,齐岩说什么你就答应什么,就不会有事了!”
“他会问我什么?”
“你不是能未卜先知吗?”
【死暴君!】
【和我玩文字游戏是吧?】
她心里吐槽,表面是一点都不敢得罪暴君:“陛下,大家好歹是一条船上的,剧透点有用的信息,你也不吃亏嘛!”
辰千折用力了几次,终于将衣角扯了回来:“孤已经剧透了!”
齐家堡是一个依山而建的堡垒,远远看去,犹如山峰峭壁雕刻出来的一副古画,在烟雨中透着朦胧的美。
齐岩换了身行头,头上戴着网纱的帽子,恭恭敬敬的站在门口。
辰千折看着他的衣衫,眼尾不易察觉的挑了挑,但还是什么都没说。
“姑娘,这边请。”齐岩亲自迎上来,伸手搀凌汐。
凌汐被他的热情搞的心生警觉,连忙趁机挽住辰千折的手臂:“齐家主不必这么热心,我也没帮上什么忙。”
齐岩着重看了眼辰千折,似乎明白了什么,笑着缩回手。
“姑娘劳累了一天,我已经让人准备了热水,姑娘先沐浴更衣,换身干净的衣服吧。”
“好啊,”凌汐死死勾住辰千折的手臂,笑眸暧昧:“我们俩一起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