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海战并未持续多长时间,在普利森登上敌方战船以后,胜利的天平就已经逐渐向鬼羊号这边开始倾斜了。
鬼羊号的众人本身实力与敌方就差的不算太多,更何况还有普利森这么个人形水刀发动机,在众人还没有登船之前,他就解决掉不少敌方水手了。
三枙帆船的甲板上,已经摘掉白骨面具的普利森静静地看着眼前被五花大绑的敌方船长和他身后已然变成俘虏的诸多水手。
“你是肖恩的仇家,看见鬼羊号,还以为肖恩在船上,于是便不假思索的发动了攻击。”
“你刚晋升觉醒者没多久,就狂的没边儿了?看清楚人的好吗,你打的可不是那个又瘸又拐的底边贵物,而是一个早在你之前就已经晋升了的资深觉醒者。”普利森站在被俘虏的敌方船长身前,毫不客气地说道,对于这位主动攻击自家船只的同僚,他可没有什么好脸色。
“呵,认错了人,算我倒霉。”身材魁梧的船长昂着脑袋,大有一副要杀要刮,悉听尊便的样子。
“这不是你攻击我方船只的理由,两艘海盗船在海上相遇,大家一般都会选择各走一方相安无事,要是有一方主动攻击,那可就是不死不休了.......”普利森冷冷地说道。
对方是三枙帆船,凭借着先手和火力的优势,对鬼羊号造成了严重的损坏,有数位船员死于轰鸣的火炮之中,其中就包括鬼羊号上关键的一位掌舵手。
虽然此次海战他们是大获全胜,普利森在击倒敌方船长之后,对方剩余的船员没过多久便开始投降,但在海战之中,他们也有不少的损伤。
“我自然明白,你是战斗的胜利者,你来决定我们的生死。”敌方船长冷哼了一声,他没有求饶,坦然的接受了自己失败的事实。
“你还挺有觉悟的。”普利森冷笑了一声,“那我便给你个痛快吧。”
说完,普利森便举起狂澜,大量的水元素开始自剑锋处凝结,并在敌方船长的脖颈上化作了一道锋锐的水纹。
下一秒,敌方船长的头颅应声掉落,喷溅的鲜血顿时染红了甲板。
普利森擦了擦狂澜上的鲜血,然后将收缴上来的战利品中那把原属于这位已死的敌方船长的附魔黑刀拿在了手上,像模像样地对着空气挥舞了几下。
他看着长刀上刻印着的三道魔纹,狭长的眼眸中含着一丝笑意。
一道锋利,一道耐久,还有一道稀有级的巨力,难怪这家伙能突然爆发出超越普利森的力量,原来是这玩意帮的忙。
稀有级的“巨力”魔纹,能够瞬间提升武器使用者的双臂力量,而且提升的幅度极大,虽然持续的时间非常短暂,但这魔纹在战斗能够发挥的作用可十分惊人,尤其是对一些依靠重武器的骑士而言。
“给他们一人一块木板,丢到海上自生自灭吧。”
普利森那冷淡的话语如同霜月的寒风吹进了每一个俘虏的心中。
只凭一个木板在这苍茫的大海上安然无恙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除非他们其中有人是风君的宠儿,能够在风浪中平稳的飘到一所临近的岛屿。
不过考虑到风君他老人家的脾气和当前的地理环境,后者的可能性甚至要比前者还要低。
“普利森大人!普利森大人!我有情况要汇报!”
普利森刚说完要让这些俘虏自生自灭后,一名被绑住的俘虏立即开始叫唤了起来。
“我离你那么近,你叫这么大声干嘛,我又不是聋子。”普利森拍了拍发生的那名俘虏的头,他很好奇这名俘虏是怎么知道他名字的。
“您还记得我吗?我之前在黑鸦港上当过水手,曾有幸见过您一面。”
“你寄叭谁呀?见过我一面的人多了去了,跳槽了就别给我套近乎。”普利森冷漠地回应道。
“不是不是,我不是想跟您套近乎,我真的是有要事想跟您汇报一下。”那名俘虏连忙说道。
“最好是一些要紧的事,要不然你连木板都没得了。”普利森眼神中的阴冷丝毫未改。
“我们的船上有一批来自于金麋鹿家族的货物,是魔能原石,一大片的魔能原石。”
“你们真行啊,沃比伦斯的货都敢劫。”普利森有些吃惊,金麋鹿公爵这种顶级贵族的势力可不是开玩笑的,其手下的传奇强者估计都有不少,得罪了他显然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这也正是我们奔向诺顿的理由,我们本想从诺顿北上到达希瓦兰省,那里是安锡公爵的地盘,金麋鹿与白天鹅向来不和,沃比伦斯公爵的手伸不过来的。”
“那批魔能原石放在哪呢?”
“在底层船舱里,那批货物的价值少说也有十几万道勒。”
“嗯,交代的挺快的,恭喜你,你的木板将荣升为小船,考虑到你之前还在黑鸦港上干过水手,我再送你几块黑麦面包和几瓶朗姆酒。”普利森欣慰地拍了拍那名俘虏的肩膀,显然他对这名俘虏交代的信息很是满意。
“多谢普利森大人,多谢普利森大人。”
在这名俘虏的感谢声中,普利森缓缓地走进入三桅帆船的底层船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