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想当年你前妻并不是被天火烧死的吧!而是,你亲自动手放的火。”我眯着一双眼睛,死的盯着孙长永。
孙长永坦白。
“对,没错!只是,那事儿不能怪我。”
孙长永说。
“是我前妻不正经。她在村子里头勾勾搭搭。跟别人生下野种,给我戴了绿帽子。
我,我想要跟她离婚,她又不肯。所以我才放了一把大火……”
孙长永说,他自幼父母双亡,是被自己的二叔养大。
二叔和二婶儿对她很不好,常年虐待他不给饭吃。
倒是小河村里有一个姓刘的鞋匠,对孙长永不错。鞋匠很善良,时常偷摸给孙长永送饭。有的时候,还会给他送几个红皮儿鸡蛋,加上半碗炖肉。
刘鞋匠没有儿子,身下只有一个娇娇弱弱的小女儿。那个女儿叫刘翠燕,只比孙长永小两岁。
在孙长永20岁那年,刘鞋匠主动去孙长永的二叔家提亲。说是想招孙长永当上门女婿。
就是在那年,孙长永同刘鞋匠的女儿结婚。
两人成亲不到一年,刘鞋匠得了重病,是肺癌。因为家中没钱治病,孙长永为了医治老丈人,便进城打工。
在此期间,孙长永挣的每一分钱全都邮回了农村家里。
可是,即便孙长永再努力,仍旧没能救回老丈人的命。
老丈人去世后,那年傍年根,孙长永单位放了假,孙长永便回到村子里看望自己的媳妇儿。
可是,孙长永刚推开自家房门,就看到自己媳妇儿跟别的男人躺在炕上。
孙长永在外头打工,两年没回家,那个女人在村子里勾勾搭搭。竟然跟野男人连野种都生出来了。
孙长永无奈,只能开口提出离婚,可是那女人却不同意。
那女人说,孙长永从小受到自家接济,他欠自己的。女人狮子大开口,管孙长永要100万,否则死也不肯离婚。
孙长永觉得自己被戴了绿帽子,面子有损。再加上又拿不出那么多的钱,所以,就在那天夜里,孙长永放了一把大火。把那个破鞋和两个野种全部烧死了。
“那马平呢?你为什么会被马平勒索?”我问孙长永。
孙长永说。
“我放火的那天晚上,被马平看到。所以从那之后,马平总是管我要钱。”
“所以,现在你家门口马平的人头。马平是你杀的吗?”我再次发问。
孙长永却一语否定。
“不,马平真不是我杀的。我……我只是每次都给他钱。我从来没有想过对马平下死手。”
孙长永刚才说的那些话吞吞吐吐。
这些言语,半真半假。关于马平的事儿是真,关于妻子的事儿是假。
呵!这个孙长永,直到现在他都不肯对我说实话。
既然孙长永执意隐瞒,我也不想刨根问底。
毕竟,黑暗永远遮挡不住光明。真相早晚也有浮出水面的那一天。
我道:“好!那我清楚了。
孙老板,这个凶手摆明就是为了十几年前的事情而来。
或许,这个凶手跟你的前妻有某些关系。”
“这,这不可能吧?”孙长永尴尬一笑。
“那个女人是真的被大火烧死了!并且,死了好多好多年。”
接着,孙长永又问我。
“大师,现在那凶手已经逃跑!咱们接下来该干什么?
陈先生,我可以给你钱,给你房子。我答应你的都能给你,我只希望你千万不要放过那凶手啊。”
闻言,我轻轻挑眉。
“一个字——等!”
“等什么?”
“等火灭!”
我和孙长永并没有离开这间病房,而是一直坐在房间内等待。
期间,高成热切的给我打电话询问这边的情况。又提起自己和孙长永是同乡,想要和孙长永拉关系。
孙长永有些厌恶的摆摆手,不肯接的高成的电话。
此时此刻,孙长永愁容满面。哪里能够理会别人的讨好。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疗养院的大火被灭。
保安又开始到处寻找火源。
我便开始跟孙长永聊闲天儿。
“孙老板,听说江海市有商会!”
“嗯,没错!有的。”
我又问。
“是只要在江海市开店,就能加入商会。”
孙长永介绍。
“只要是江海市的店主,都可以加入商会。只是,想要通过商会认识一些上层的人物。起码要坐到那条街的街长,或者是副街长!”
关于街长,我倒有些好奇。
“街长,这是什么官职吗?怎么才能当上?”
孙长永见我对进入商会感兴趣,倒是直白的说。
“江海市商户太多,街道就有100多个。小商小贩加起来更是成千上万。
所以,每个街道都会选一个负责人,就是街长。只有街长和副街长能够参加商会的上层会议。”
孙长永又说。
“如果陈先生对商会感兴趣,我倒是可以替你引荐一下。
毕竟,我跟下一任商会主席,关系还不错!”
“你是说周景玉吧!”我轻轻拧眉。
“怎么?陈先生也认识周二少?”
我干笑。
“怎么会!不认识,只是听说过而已。”
我眼神凝重的犹如一滩死水。
“想必,这位周二少很有本事吧。否则,也不会钦定为下一任商会主席。”
孙长永听到我的话,极其不屑的说。
“有什么本事,都是资本而已。前一任老会长的女儿,是周二少的未婚妻。
老会长退下来,自然要让未来的女婿顶上。”
就在这时,病房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孙长永惊讶的起身,前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