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桃子根本就不理会,田子礼也只好起身,去继续忙他的事情。
走出了主帐,田子礼依旧是忧心忡忡。
当初他就觉得该趁着高湛不曾登基的时候直接攻打晋阳,崔刚却不同意,如今可好,这北边南边全是自家的敌人,大敌当前,内部却没有能依靠的人。
田子礼回到了自己的帐内,领着诸多军吏开始忙碌今年的过冬事。
在高湛上位之后,粮食和冬衣还是准时发放,可辅兵的所需却被克扣了许多,远不如高演所在的时候,如此看来,到明年,只怕庙堂给的东西会更少,这是在变相的削弱自家的势力,可偏偏他们又无能为力。
田子礼坐在帐内,一遍遍的计算着今年的消耗,以及自家的储备量,他带着人连续计算了几次,都得到了极为不好的结论。
坐在帐内,他只觉得呼吸都不太流畅,像是有什么东西堵住自己的喉咙,闷得厉害,他就让麾下继续忙碌,自己则是出了营帐,塞外那寒风让他清醒了许多。
“今年这寒冬,怕是难熬了啊”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喧杂声,田子礼抬头看去,寇流领着许多人,纵马前来。
寇流脸色通红,一路纵马冲来,险些就撞上了迎面跑来的田子礼。
他猛地从马背上跳下来,田子礼急忙问道:“如何?过冬的物资送来了吗?”
寇流的脸色忽变得狰狞起来,田子礼这才发现,他的脸红不只是因为寒冷。
“被扣住了!”
“都在朔州!!”
“什么?!”
田子礼勃然大怒,“斛律羡欺人太甚!!”
“咳”
有人清了清嗓子,从寇流身边走了出来,那人披着厚厚的披风,抬起头来。
寇流勉强收起了怒火,介绍道:“这位便是斛律将军.”
三人再次来到了刘桃子的大帐外。
田子礼哪怕是得知对方身份之后,也没有给他什么好脸色。
斛律羡走进帐内,便忍不住哈哈大笑,刘桃子站起身来,正要行礼,斛律羡却一把扶起他,“自家人,何必客气呢?”
“等过段时日,你跟我那侄女成了家,你都得叫我叔父!”
寇流直接打断了他,不客气的说道:“兄长,今年的冬衣等物,说是被放进了朔州大库,不予发放。”
刘桃子点点头,“你且先去休息吧。”
寇流从衣袖里拿出了几封书信,也不解释,放在了刘桃子的面前,转身便离开了,田子礼沉吟了片刻,也追了上去,没有留下来。
两人走出来后,田子礼方才赶忙问道:“他怎么会来这里?他能私自离开朔州吗??”
寇流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是半路上遇到的,我觉得他们这一行人可疑,就想要制服他,便遇到了他,过去我跟兄长出使伪周,回来的时候遇到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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