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兵马杀到我们肃州的时候,你们又在干嘛?
你们撤出了肃州,将肃州拱手让给了西夏。
你们这么做,居然是为了保存你们各部族的实力。
我帐下五万精兵,在瓜州跟西夏兵马,鏖战了月余。
你们按兵不动了月余。
我向宋国求援,请你们出钱,你们不肯。
我只能用自己的钱。
宋国兵马还在路上的时候,我手下的五万精兵被打的狼狈不堪的时候,让你们出兵,固守瓜州。
你们仅仅败了一场,就狼狈的撤出了瓜州。
又将瓜州送给了西夏。
若非宋国的兵马赶至,在玉门关跟西夏兵马鏖战了一场。
你们手里的那些兵马,恐怕早就成了西夏的俘虏。
我们一路撤回了沙州。
我让你们拿一些牛羊钱财出来,犒劳宋军,你们不愿意。
你们逼迫着我关闭的内城,将宋军挡在了内城外,任由他们和西夏兵马打生打死。
你们害怕宋军饿急了,冲进内城抢夺你们的牛羊钱财,就假传我的命令,去跟宋国的高官商谈,让宋国的高官,约束的宋国的兵马,借着城外的流民,制约着宋军,让他们不会出现在内城。”
曹贤顺说到最后,脸上浮现着生硬的笑意,涕泪横流。
曹贤顺大吼道:“宋人有句话,叫做皮之不存﹐毛将安傅。我沙州回鹘要是没了,你们以为你们还能过滋润?”
曹贤顺盯着年迈的沙洲回鹘贵族,咆哮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心里存着什么心思。你们无非就是想等着,看看宋国和西夏对垒,谁会胜。
宋国若是胜了,你们就会推我出去,以大义为名,让宋国帮我们收复失地。然后再将宋人恭送出我沙州回鹘的属地。
西夏若是赢了,你们就会将我推出去,让西夏斩了我。
然后你们再献出我沙州回鹘多年积累的钱财,以及少量自己的钱财,借此成为西夏的贵族,继续过高人一等的生活。”
“哈哈哈……”
曹贤顺流着泪,大笑着,“可惜你们没有想到,如今的宋国跟以前不同了。宋国为了陷入在我沙州城里的宋军,居然派遣出了一支更强横的兵马过来。
你们更没想到,平日里处处尊礼,处处守规矩,处处以天朝上邦臣子自居的宋臣中,居然有一个狠人。
宋国的皇帝居然还把他派遣了过来。
他到了沙州城以后,第一件事不是去找西夏人算账。
而是找你们算账。”
“哈哈哈……”
“如今别人杀上门来了,你们怕了,你们胆寒了……你们想求我去帮忙说和……”
“或许你们还想着,让我以大义的名分去压宋人,让宋人不要觊觎你们的钱财……”
“……”
曹贤顺大笑着,流着鼻涕眼泪,疯疯癫癫的说了许多话。
宛若疯魔。
年迈的沙州回鹘贵族,冷冷的盯着曹贤顺,沉声道:“汗王说完了吗?”
曹贤顺抹着自己的鼻涕眼泪,道:“说完了……说出来以后痛快多了……你们滚吧……我是不会帮你们的……你们既然不在乎沙洲回鹘是否存在,我又为何要在乎你们……要死大家一起死,大家一起做宋人刀下的亡魂……”
年迈的沙州回鹘贵族冷哼了一声,曹贤顺既然撕破了脸皮,那他也不需要再伪装下去了,他冷冷的瞪着眼,不屑的道:“汗王是觉得,将两位王子借道西州回鹘,送去于阗,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