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彭越一口浓痰吐在了成义脸上,破口大骂道:“你也配称汉家儿郎?!你就是个狗贼!挨劈的狗贼!”
彭越说话间,提起了手里的刀,一脸恨意的又道:“老子说活劈了你,就活劈了你,老子从不失言!”
“不……”
成义惊恐的瞪大眼,刚开口说出一个字,彭越的刀就落在了他身上。
“噗呲!”
彭越手上的力道可不轻,他以前是静塞军,后来又入了虎字军,一直都是重甲骑。
但凡重甲骑,力道都比一般人大。
彭越更胜之。
彭越一刀下去,劈的成义骨裂肉开。
虽然没有将其一刀两断,但也将其从中间劈开,仅有一些皮肉和骨头相连。
鲜血溅了彭越一脸,肠肚流了一地。
彭越舔了舔嘴角的血迹,一点儿也不解恨的骂道:“便宜你这个狗贼了!若不是老子恨急了你,一定得找个手艺好的,将你剐一个月不可。”
彭越骂完了成义,提着刀,对狄青一礼,“多谢将军全了卑职的心愿。”
狄青也想生劈了成义,但是他考虑到了彭越也恨着成义,所以把机会让给了彭越。
狄青等彭越施礼过后,对彭越道:“将狗贼的脑袋砍了,扔出去。让辽人看看,他们的援军头领已死。”
彭越答应了一声,挥刀砍下了成义的脑袋,奋力的扔出了城墙。
成义的脑袋飞出了城墙,砸在一个辽兵怀里,生生将辽兵砸倒下。
辽兵快速的爬起身,捧着脑袋辨认了许久,才认出那是成义。
当即,他快速的捧着成义的脑袋,脱离了攻城的队伍,找到了迷离己。
迷离己看到了成义的脑袋,破口大骂,“汉人就是靠不住,鸣金收兵。”
成义已死,他指望着两面夹击的愿望已经落空。
城头上宋军的抵抗势头不见,他已经失去了拿下铜台关的绝佳机会。
再打下去,也是徒劳。
迷离己命令很快传达了下去,正在攻城的辽兵缓缓退去。
狄青、彭越等人见此,长出了一口气。
铜台关最危难的时候,算是度过去了。
度过了难关以后。
狄青下令要做的第一件事,不是打扫战场,而是吩咐彭越去杀人。
“永泰军中,伍以上的将校,一体斩绝!”
对于狄青下达的这一道命令,彭越等人没有拒绝。
百姓们被逼惨死,成义是罪魁祸首,那些将校也逃脱不了罪责。
若不是永泰军中的兵卒皆是汉儿出身,狄青就算下令将他们诛绝了,也没有人会在意。
永泰军的将校一个个被拽出了俘虏营,拉到了关内的空地上,一体斩绝。
鲜血流淌了一地,也没有人怜悯。
俘虏营中的永泰军兵卒们有些异动,但很快被镇压了下去。
杀光了永泰军中的将校以后。
狄青才命人打扫战场,命人统计伤亡、统计战果。
伤亡统计出来以后,狄青看着头皮有些发麻。
足足有三千虎字军将士阵亡,其余的几乎个个带伤。
虎字军从成军以来,第一次碰上了这么大的伤亡。
伤亡很大,战果也很大。
辽兵被斩了近五千多。
永泰军被杀了近一万多人,俘虏了两万多人,还有一些人在禁军将士抵达了铜台关以后,就趁乱逃了。
他们是最先逃跑的一群人,狄青没办法派人去追,禁军将士们兵力有限,也不好去追。
铜台关的战事彻底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