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的调令都不听,折家是准备造反吗?”
折府的老人瞥了一眼寇季身后不远处的数千折家军,沉声道:“折家已经派人应调而去。”
折府老人不提这个,寇季火气还不大,一提这个,寇季气不打一处来。
“呸!那是折家派去的人吗?那是一位八旬的老妇人,拼着自己的面子不要,在你们折府连哭带喊,要来的人。
不忠不孝的事情让你们干尽了,还好意思将丢人的事情,当成功劳,往自己身上拦。
你们不嫌害臊,我都替你们害臊。”
折府的老人脸色一沉,说不出反驳的话。
寇季却没有放过他的意思,盯着折府的老人骂道:“你们不遵朝廷的调令,更不顾西北的乱局,狂妄的领着一万多兵马,去对阵数万辽兵,大败而归。
数千将士的性命,就被你们留在了保德。
我手下的人攻破了保德以后,在保德城内发现了数个坑杀折家军将士的深坑。
他们皆是因为你们的狂妄和愚蠢而死。”
寇季环视那些盯着他的府州百姓,朗声道:“今日,我就是代表朝廷,前来折家兴师问罪的。那个不服,只管出来跟我理论。我倒是要看看,折家有多少厚颜无耻,不忠不孝之人。”
寇季此话一出,百姓们中间又有一阵骚动。
一些对寇季充满了警惕和敌视的百姓,此刻也放下了敌视。
此前,他们只知道,折继宣率领折家军出击,不敌辽人,被辽人重创。
他们以为是辽人太厉害。
如今才知道,是折继宣的愚蠢所致。
若真是折继宣的愚蠢,导致了他们家中的子弟、儿郎们死在了辽人之手,那他们恐怕要换一个态度,对待折继宣这个折家的新家主。
就在百姓们小声的窃窃私语的时候,折继宣领着一众折家部曲,策马赶到了城门口。
折继宣领着人到了城门口以后,坐在马背上,对寇季遥遥一礼。
“下官折继宣,见过上差!”
寇季冷冷的盯着折继宣,喝斥道:“你是不认识天子剑,还是不认识王命令旗?”
折继宣眉头凝成了一团,沉声道:“这里是府州……”
“府州又如何?”
寇季咄咄逼人的道:“府州难道不是我大宋的疆土?府州难道不尊我大宋官家?”
折继宣张了张嘴,准备辩解。
一位折府的部曲上前,拽了拽他的袖子,摇了摇头。
折继宣屈辱的下了马背,对着寇季躬身施礼。
“下官折继宣,见过上差!”
寇季冷哼一声,下令道:“绑了!”
此话一出,府州城内外的人,皆是一惊。
在府州境内,绑折家家主,这还了得。
寇季的侍卫们,第一时间扑了出去。
折家的部曲不甘示弱的迎了上来。
双方瞬间撞在了一起。
周遭围观的那些百姓,也缓缓了围了上来。
百姓们针对的不是折继宣,而是寇季一行。
虽说折继宣不堪,但是折继宣终究是折家的新任家主,折家的掌舵人。
折惟忠尸骨未寒,折家几代的余音犹在。
寇季代表朝廷,要动折家家主,他们自然不答应。
寇季见此,冷哼一声,“干什么?都想造反吗?”
“我们自然不会造反,可若是官逼民反,那就说不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