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处恭尴尬的笑了笑。
刘亨盯着高处恭,沉声道:“你的心思我知道,你想建功,想借着战功恢复你高家昔日的荣耀。我的爵位就算再往上一等,也没多大的意义。
所以此次跟西夏作战的功劳,我可以让给你。
前提是你必须使出浑身解数,帮我对付西夏。
若是你能助我亲手斩下李德明的脑袋。
我所有的功劳都可以让给你。”
高处恭惊愕的道:“此话当真?”
刘亨重重点头。
高处恭愕然道:“你不想晋升为一等公吗?”
刘亨咬着牙道:“我只想摘下李德明的脑袋,弥补我有眼无珠的过错。”
高处恭张了张嘴,很想骂一句傻子。
一等公,那可是一等公。
朝中活着的一等公,目前只有一位,那就是寇准。
一等公死后,必然加王爵。
子孙后辈折一等继承,还是公爵。
为了那卑微的兄弟情谊,能搏得一等公的机会都舍得出去?
可不是傻子吗?
高处恭心中感慨万千,却没有骂出口。
因为刘亨太慷慨了,慷慨的让他难以拒绝。
“好!老夫答应你!”
刘亨见高处恭答应了,便开口问道:“夏州该如何打?”
高处恭沉吟道:“夏州的西夏左厢神勇军司的兵力跟我们相当,强攻的话,我们的损失一定会很大。若是嘉宁军司的兵马来援的话,我们恐怕会损失更多兵马。
所以我建议,我们兵分两路。
一路佯攻西夏左厢神勇军司,一路去嘉宁军司兵马的必经之处埋伏。
一旦嘉宁军司兵马前去驰援西夏左厢神勇军司,那我们就能借着地利,以最小的代价,灭了嘉宁军司。”
刘亨眉头缓缓皱起,疑惑的看向了高处恭。
高处恭似乎知道刘亨心中的疑惑,“我知道你在疑惑什么,你是不是在想,寇季给你下达的命令是攻打夏州,为何我们却要去埋伏嘉宁军司的人?”
刘亨没有隐瞒,缓缓点头。
高处恭分析道:“如今在白池城、地斤泽以南的西夏疆土上,只有嘉宁军司和西夏左厢神勇军司两支重兵。其他的那些守军,称之为散兵游勇,也不为过,对我们而言,不足为惧。
只要我们设局伏击了嘉宁军司的兵马,全歼了他们。
那么西夏左厢神勇军司,就会成为地斤泽以南的西夏疆土上的一支孤军。
他们就算实力强横,面对我们强势压境,也会慌张。
若是铁门关团练能在这个时候夺下白池城,那西夏左厢神勇军司的兵马,一定会陷入到慌张中。
他们很有可能会撤出夏州,过地斤泽,回兴庆府。
你若是只想拿下夏州,那我们到时候放任着西夏左厢神勇军司的兵马过地斤泽就行。
你若是想全歼他们,那我们依旧可以率先在地斤泽外,布置一番,杀他们一个人仰马翻。”
刘亨听完了高处恭的分析,暗中赞叹。
高处恭虽然人品奇差,可肚子里真的有东西。
若是按照高处恭的谋划来的话。
他手下的兵马大部分时间,在以逸待劳。
派遣兵马佯攻夏州,只要将声势搞的大一点,嘉宁军司的西夏兵马,一定会驰援夏州。
因为他们所处的嘉宁,地理位置比夏州还不堪。
夏州一旦失守,西夏左厢神勇军司的兵马,还能借着地斤泽逃命。
可夏州失守以后,嘉宁就会彻底被宋军包围,就会彻底沦为宋军的盘中肉,退无可退,进无可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