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西夏人正在得意,只看到刀光一闪,旋即脑袋就被折克行抓到了。
眼前全是敌军,身后是轰隆的马蹄声,这是宋军突击进来了。
可这些敌军却想围杀他们,不肯退去。
折克行觉得愤怒正在一点一滴的积蓄。
“遵道!”
身后传来了赵顼的声音,折克行的身体一震,喊道:“退后!别过来!”
这里是绞杀场,双方都绞杀在了一起,赵顼进来就是送死。
赵曙已经冲上来了,提刀就砍。
对面的西夏人见他是个少年,就随手格挡,准备下一刻就斩杀了他。
可长刀碰撞后,他的刀却出现了一个大豁口,而赵顼的长刀因此往下劈砍了一定的距离。
豁口有多深,长刀就往下多少……
额头上一个深深的刀痕出现,旋即鲜血从里面狂涌而出。
这是宝刀!
赵顼看着前方折克行陷入包围的身影,他忘却了畏惧,拔出长刀后就勇敢的冲杀上去。
那些宋军要被吓疯了,所有人都在疯狂的奔跑而来。
若是让大王战死在这里,责任自然不必说,但那羞辱谁能承受?
赵顼在劈砍,第二个西夏人却很狡猾,让他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这便是实战不足带来的问题,赵顼想起了沈安用折克行和闻小种当陪练的事儿,终于知道他是为了什么。
西夏人一刀劈开赵顼的长刀,接着第二刀光临。
赵顼奋力格挡,这时边上有宋军赶到,匆忙中就是一刀。
西夏人回刀自救,赵顼险之又险的避开了要害,但脸上还是多了一道血痕。他心中恼怒,就趁机偷袭,了结了对手。
他从小就在郡王府里长大,父亲是个脑子有些毛病的人,经常会发狂。他一旦发狂,整个家里就不得安宁。
祖父很好,但他生了太多的儿子,儿子又生了更多的孙子,所以他没有精力去一一照顾儿孙们,于是赵顼在府里就变得有些孤僻。
他认识的第一个朋友是沈安,他还记得沈安抽自己后脑勺的时候那股子劲头,好像有些得意。
那人就是这样,总是喜欢占人小便宜,但对兄弟却极为真诚。
而折克行不喜欢说话,他更喜欢用长刀来表达自己的态度。
他们在最纯真的年龄交往了好几年,彼此之间早就莫逆于心。
赵顼后来进了宫中,他觉得那是个冷冰冰的地方,于是越发的怀念在外面和兄弟们一起的日子了。
可现在一个兄弟深陷绝境,我要退缩吗?
赵顼摇头,喊道:“遵道,稳住!”
他奋力的劈砍着,眼中没有对手,有的只是障碍。
我不会抛弃兄弟!
折克行听到了他的声音,不禁心急如焚。
一个西夏将领大抵是看出了赵顼的身份不凡,就指着折克行的身后在叫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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