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诲缓缓环视一周,最后指着苏轼骂道:“定然是你,定然是你!”
苏轼一脸茫然:“下官杀人灭口?”
有人在窃笑。
苏轼没这个能力吧。
楚家家大业大,那么一大家子人,就凭着苏轼去杀人灭口,那是自寻死路。
“这是污蔑!”
吕诲涨红着脸冲了出去,大抵是去查证。
苏轼站在那里,淡淡的道:“清者自清,慌什么?”
这人真是会装啊!
大家都知道先前他在祥符的处境,那叫一个担惊受怕。
可转过脸这人就弄了个无所畏惧的模样出来,真是让人想撕开他的脸皮,看看有多厚。
“苏轼也变坏了。”
“以前他爽快,耿直,现在都学会了装。”
“这是被谁影响的?”
“沈安!”
沈安很忙。
妻子已经进入了临产期,也就是这几天的功夫,他又要做爹了。
产房预备好了,宫中派来了御医,这个面子很大,李氏过来时杨卓雪还显摆了一下。
“就你能。”李氏见女儿依旧笑的开心,不禁就羡慕的道:“旁人嫁人这几年功夫,早就变得稳重了,就你还和个孩子似的。”
杨卓雪说道:“娘,官人说这是自己家,想怎么就怎么,天性毕露最好,没得压抑了自己,不然会得什么……产后抑郁症?古里古怪的名字。不过这样最好。”
做父母的嫁女儿心情最复杂,就怕女儿过得不好。
可杨卓雪越过越年轻了,心思越发的简单了,这就是幸福啊!
李氏出去,就见果果带着芋头,还有花花,两人一狗在角落里不知道玩什么。
夏风吹过,沈家格外的寂静。
这样的人家才好啊!
“姑爷呢?”
赵五五说道:“前面有人找郎君。”
找沈安的是王崇年。
这人依旧笑的让人想欺负一把,“楚厚才一家子都失踪了,吕诲的人白跑了一趟,他去求见官家,说是有人在污蔑陷害自己,官家只说等着查……出宫之后,吕诲召集了许多人,气急败坏的说谁能找到楚厚才一家,他出一万贯。”
“楚厚才一家子失踪了?”
沈安皱眉道:“那一家子人口可不少,若是要悄无声息的把他们弄走很难,吕诲办不到,某还行,可某若是要办到,定然要出动邙山军,那样行藏没法保密,旁人都知道了。”
他看着王崇年,“某以为,唯一能做到的就是皇城司,你说呢?”
他盯着王崇年,神色淡然。
王崇年摇头道:“这个某不知。”
“大王来了。”
王崇年低声道:“刚才在外面遇到了包相家的小子……”
这是有些心虚吧。
稍后赵顼带着包绶进来了。
包绶匆匆行礼,然后就问道:“大哥,某可能去后面吗?”
沈包两家的关系非同寻常,加上包绶还是个屁大孩子,所以无需避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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