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绛的嘴角都长了几个水泡,可见心情很不美丽,于是难得的顶了韩琦一下。
可韩琦是谁?
大宋两大流氓,宗室里的赵允让,政事堂里的韩稚圭,两大流氓一内一外,堪称是相得益彰。
韩琦瞪眼喝道:“狡辩之词!数年前辽人就被大宋屡次击退,为何不修桥铺路?”
这特么才是狡辩啊!
韩绛真想和这个老流氓拼了,可看看韩琦‘雄壮’的身体,他心中就在打退堂鼓。
但道理他却多的是,“还请教韩相,数年前的三司使是谁?”
数年前的三司使是包拯啊!
韩琦一怔,看了包拯一眼。
包拯木然。
数年前修……数年前朝中穷的就差当裤子了,修个屁的路!
韩琦悻悻的道:“渎职!”
曾公亮觉得很舒畅,真的,浑身舒畅。
看着前面的韩琦在咆哮,他就觉得内心格外的充实和安稳。
韩绛被气得不行,“老夫何处渎职?还请韩相说个明白!”
韩琦打个哈哈,说道:“陛下,幽燕之地收复了,还得有个名字才好。”
老流氓一看自己要输了,马上就来了个转进。这手段他使唤的很是娴熟,让人发指,大伙儿看向韩绛的目光中多了些同情。
但这个确实是个问题。
“陛下,那边没什么大江大河呢!”曾公亮觉得不好命名。
大宋的一级行政单位就是路,路的名称多半是以河流为依托,比说江南路、河东路、河北路……
但赵曙显然已经有了腹案,“北方少大河,如此可用山脉为名。朕以为……可为燕山路。”
燕山路……
“好名字!”
韩琦赞道:“燕山东西长近千里,为北方屏障,好名字!”
于是这个名字就被定下来了。
“陛下,只是臣此次南归,一路见到北方的道路……臣不敢虚言,当真如烂泥一般。若是不修整,北方谈何发展?”
韩琦看来对此有了不少认识,所以很是难得的严肃。
“此事朕……韩卿如何看?”赵曙突然把锅扔给了韩绛。
修路历来都是耗费钱粮的大头,你得去募集民夫,得去弄工具,以及不断提供钱粮。
韩绛很头痛,“陛下,修路是该修,只是那些路一场大雨下来就变成了烂泥……
北方的道路多年被无视或是故意弄成那模样,如今要想修却难了,得从头开始,耗费的钱粮无数不说,就怕再来一场雨就泡坏了。”
赵曙点头,“沟渠太多了些,有的地方故意把道路弄在低洼处,一旦大雨,道路就成了水塘,人马难行。”
沈安不厚道了笑了起来。
道路成了水塘,可想而知北方的交通是如何的糟糕。
大宋的南方越发的富庶了,可北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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