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花露?
那可是十贯钱啊!
不算沈安坑那些外国商人的价钱,汴梁的香露市价就是十贯钱,这些人大多都舍不得买。
竟然能送。
沈安微微一笑,说道:“沈某说话……诸位尽可拭目以待!”
哥不差这点钱啊!
“好!”
“多谢沈待诏!”
“哈哈哈哈!我儿子正好后日成亲,这下新人进家可有的炫耀了!多谢沈待诏!”
“……”
“好吵啊!”
果果在里面好奇的看着,花花蹲在她的身边吐舌头。
沈安进来,然后冲着她招手,花花却最先跑了过去。
牵着妹妹往内院去的沈安微微一笑,丝毫没有什么不舍。
榆林巷能有多少人家?
一年成亲的能有几人?
他现在堪称是土豪,有钱了得和邻居搞好关系,所以这事儿有百利而无一害。
哥就是有钱啊!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爽了!
……
“有些吵。”
郡王府里,赵宗实坐在榻上,面色惨白,双手捂着脑袋。
唢呐停住了,在极端的情况下,唢呐也不顶用。
高滔滔一脸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夫君,她用过无数手段,可对赵宗实来说都是无用。
她不知道神经衰弱和焦虑症发展到巅峰状态的情况,那时候你就算是把天下第一美女剥光了扔在赵宗实的面前,他依旧只会焦躁,压根不会心动。
此刻宫中就在待产,据说那个嫔妃已经进了产房。
是男是女?
赵宗实希望是男,那样他就能彻底解脱了。
可他却又觉得会是女……这就是焦虑症患者的心态,一件事情的结果出来之前,他们都会往最坏的方向去想。
门外出现了赵仲鍼,而赵允让就在外面叹息。
“爹爹。”
赵仲鍼走了进来,然后说道:“爹爹,进宫与否不是大事……”
赵宗实难受的摇头,话都不想说。
此刻他的脑袋上就像是被戴上了一个烧红的铁箍,被箍的想发狂,可滚烫又来了……
他仰头呵出一口气,无声的呻*吟着。
他的面容痛苦扭曲,那种强忍着痛苦的模样让外面多了一声咒骂。
“狗曰的帝王!”
赵允让的诅咒并不会起作用,赵宗实依旧在煎熬着。
高滔滔捂着脸,无声的哽咽着。
这个家为何就成了这样呢!
赵仲鍼缓缓走过去,低声道:“爹爹,那只是个选择,也是命。若是命中注定您要进宫,那么孩儿就陪着您一起,我们父子生死与共……”
高滔滔抬起头,挂着泪水的脸上全是惊愕。
这是我的儿子?
他怎么能说的那么……
外面的赵允让面色肃然,然后摆摆手。
老仆看向了其他下人,那双平时浑浊的眼中多了厉色。
下人们赶紧退了下去。
“爹爹,咱们不必活在别人的眼光中,不进宫,孩儿也能养活家人。若是进宫,孩儿也不怕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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