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狞笑了起来,但有人问道:“宝玉,要是被抓了咋办?”
严宝玉狞笑道;“这东京城一看就规矩大,哪有咱们在雄州快活,被抓了大不了就回去,难道还能流放?”
一个乡兵骂道:“流他么!那老子就马上跑,再不行就在东京城里放火,给他们救火去,咱们好一路跑。”
众人深以为然,黄春笑眯眯的道:“如此就好,去几个人,一旦得了信号就马上点火!”
肆无忌惮的野性就在汴梁城中渐渐发散开来……
……
“采菊……东篱下。”
“采菊……东篱下。”
“悠然……见南山。”
“悠然……悠然……哥哥,饿啦。”
书房里,沈安在教果果,可没一会儿果果就摸着小肚子说饿了。
沈安一看日头,差不多要午时了,就笑道:“好,哥哥给你弄好吃的。”
“好呀!”
虽然曾二梅的厨艺突飞猛进,可果果还是最喜欢自家哥哥做的饭菜。
沈安才走出书房,就见到折克行面色严峻的走来。
“安北兄,出事了。”
“何事?”
沈安打个哈欠,觉得神清气爽。
没有污染的空气就是好啊!
“雄州来的乡兵在殿前司被人拿了,他们叫嚣着放人,不放人就点燃汴梁城。”
卧槽!
沈安急匆匆的带着人往殿前司赶去,一路上见到了许多军士在街上搜寻。
大战的气氛很浓烈啊!
“那些乡兵就一百来人,刚进城。”
一百来人就把汴梁城给弄的风声鹤唳的,这折腾的本事让沈安觉得自己怕是被赵祯给坑了。
等到了殿前司前,一番交涉后,沈安见到了黄春和严宝玉。
两人被捆成了待宰的肥猪模样,见沈安进来,黄春叫嚣道:“再不放人,小心汴梁城处处起火!”
严宝玉看了沈安一眼,突然问道:“是……你是……衙内?”
黄春也呆住了,他仔细看着沈安,突然泪水流了出来。
“是衙内,是衙内,郎君……知州,咱们找到衙内了!”
二人哭的哀哀欲绝,沈安本以为有假,可等看到黄春哭出一个大鼻涕泡、依旧不擦后,就觉得是真的。
沈卞竟然能让这些乡兵那么服帖?
沈安一脸懵逼的看着两人,殿前司看押他们的军士也是一头雾水。
两边沟通了半晌,沈安才知道原委。
合着调雄州乡兵进京的命令中并未提到沈安,这群乡兵进城后处处碰壁,找不到接收衙门,于是就只能来殿前司闹腾,结果就栽了。
黄春哭了一会儿,突然喊道:“不好!马上就要到点火的时辰了。”
“点什么火?”
“衙内,咱们约好的,咱们俩来交涉,若是一个时辰没信号,那些兄弟就会在汴梁城里点……”
他偷瞥了沈安一眼,“点火。”
卧槽!
这是乡兵?
土匪都没他们大胆!
……
顾左瞬在后面,听到沈安来了就冷笑道:“那些都是兵痞,都该流放到西北去和那些野人为伍。沈安来了……他想做什么?那些兵痞能弄死他!”
来禀告的军士谄笑道:“殿帅,沈安让放人。”
顾左瞬嗤笑道:“这一路他们把押解他们的骑兵都带坏了,吃喝嫖赌无所不会,还输光了身上的钱,没钱赌就用盔甲抵债……殿前司的脸都被丢光了!放人?不放!”
押解乡兵的骑兵都是殿前司的人,在进城的时候,他们的狼狈模样早就被人看在了眼里。
殿前司丢人了啊!
他斜睨着虚空,淡淡的道:“至于借口……就说那些兵痞凶恶,怕他带不了,反而会被那些乡兵弄死……”
军士愕然道:“殿帅,那两个乡兵的头领……正跪在沈安的面前嚎哭呢!”
这时外面一阵牛角号的声音传来,顾左瞬一下就失去了镇定,喊道:“谁吹的!这特么的是冲杀的号令,谁吹的?老子要弄死他!”
……
书友“亡灵笙歌”今日成为本书盟主,感谢支持。
第二更,麻将声估摸着到处都是了。祝大家春节财运旺旺,一切旺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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