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青本是在起身,听到这话后不禁又跪了下去。
某好苦啊!
他才将卖苦得了大家的同情,可一转眼,这个刻苦竟然变成了大路货,而且还远远不及太学的学生们。
某刚才说的那么苦情,现在竟然变成了个笑话……
他看向了慷慨陈词的沈安,心中绝望。
这人就是我的命中克星啊!
从开始到现在,我都不是他的对手!
富弼却看不下去了。
作为首相,曾经号称洛阳才子的他,觉得沈安已经走上了邪路。
“学问却不是这般学的,那是刻板。”
他自信的道:“必须要琢磨,琢磨先贤的话,反复的琢磨,你方能知晓里面的蕴意……一味死记硬背,能学到什么?能……”
咦!
众人将他突然卡壳不说话,而且面色尴尬,不禁心中大奇。
能学到什么?
众人再看看沈安,才觉得这话不对。
往年的国子监发解试,那些在太学附学的人总是能夺取不少名额。
可今年他们却……
全军覆没了。
沈安只是在看着富弼,用一种无声的语言来回答他的问题。
你的问题是个渣渣!
我就刻板的教了,就没让他们仔细琢磨,直接教了。
咋滴?
那些权贵子弟请了大儒来教导,可那又能如何?
在我的刻板教导下,在太学的学生面前,他们依旧是溃不成军!
你们能咋滴?
沈安的气势渐渐起来了。
“你这是狡辩!”
韩琦说道:“先贤的学问自该仔细琢磨探究,你这般教出来的学生,可能为大宋……”
他的面色突然有些发红,然后也卡壳了。
两个宰辅都主动退了,啥意思?
众人一想,才发现不大对劲。
合着大伙儿学的学问里,实用的少,虚的多。
以前的科举甚至把诗词摆在了首位,诗词不过关,抱歉的很,下面的考试你没必要再参加了,回家去吧。
这不是玩笑,诗赋、贴经、墨义,这才是原本大宋科举的精髓,后来策论什么的才有了起色……
这样的考试内容能找出什么人才来?
赵祯看了韩琦一眼,心中暗恨。
他坐蜡了。
进士科还有策论什么的,别的科那纯属就是扯淡,贴经墨义就是基础知识,大伙儿死记硬背就是了。
这样读出来、考出来的官员,有啥用?
赵祯作为皇帝最清楚不过了,毛用都没有!
比如说苏轼,给他安排的工作只是福昌县的主簿,这厮竟然不受,准备等待制科。
这就是眼高手低的典型,认为自己有经天纬地之才,你竟然只给一个主簿的官职,莫不是在羞辱我吗?
沈安并未说话,这些攻击就不战自败,一时间殿内的气氛有些古怪。
狼狈啊狼狈!
包拯在感受着这股气氛,等见到赵祯有些茫然之色后,就出班说道:“沈安,老夫问你,太学囊括发解试,可都是因为刻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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