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都知啊,你呀你。”赵桓选了个最便宜的第三个方案,就是简单的十万银元的婚礼。
赵桓将手中的札子递给了赵英,说道:“剩下的钱,送到市舶司去,朕要在明年的今天,看到十艘万料大船。”
其实宇文虚中别着劲,非要办这个婚礼的原因非常非常简单,绕来绕去还是子嗣的问题。
宇文虚中是觉得宫里需要冲喜,没大肆操办婚礼庆典,得罪了月老。
赵英觉得是风水不对……
所以赵英就准备借着纳妃,大兴土木,搞个新宫室出来,燕京行在的面积不小,都是金砖地铺在地上,光秃秃的几个大殿,实在是有损皇室威严。
换换风水,说不得会瓜熟蒂落呢?
这些大臣迷信起来,让赵桓都觉得匪夷所思……
工部去年连续的几道札子也被赵桓翻了出来,他看了半天,终于意识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赵桓拍着札子思考了半天,也没琢磨不出为何来。
宇文虚中被官家拍札子的声音,拍的快要睡着了,春日暖洋洋,还很节奏感,让他有些疲懒。
赵桓的札子猛地一停,说道:“宇文相公,文德殿没外人,有话你就直说,为何你们就一直架着朕呢?”
‘架着朕’这三个字,宇文虚中品了很久,他自然知道官家在说什么。
李纲在汴京,就是这么做的,压着下面不停的加固皇权。
恨不得喊出【受命于天既寿永昌】这八个字来,来证明皇帝神圣不可侵犯,是代替天道管理人间。
到了宇文虚中这里,也是为了皇帝的脸面费尽了心思,金砖铺满地,奢华吗?
奢华啊!
但是宇文虚中依然觉得不够,还要继续加强君权,逮到机会就干这事。
宇文虚中眯着眼,依旧懒洋洋的说道:“臣呢,也是有私心。”
“官家,燕京、汴京两京到底定都在哪里,是眼下最重要的一个问题。”
“官家可能不知道,可是民间早就吵吵疯了。”
“臣就想着把官家里里外外照顾舒坦了,这燕京做京都的事,就稳了。”
“要是能定都燕京,那不得了啊!燕京路瞬间就重要起来了。臣怎么敢不尽心呢?”
赵桓点点头,说道:“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啊。你说的这个私心,说到底还是燕京路的私心,也是公心了。”
“但是朕问的不是这个,你知道朕问的什么。”
赵桓显然看出来了宇文虚中在跟自己打机锋,说一半留一半。
宇文虚中看糊弄不过去,左右看了看,探头探脑的招呼赵英,弄了笔墨纸砚的小案几,写了几个字,说道:“官家,这臣不能明说。就给官家写写吧。”
宇文虚中龙飞凤舞的写了几个字,就让赵英递给了赵桓。
赵桓嗤笑了一声,说道:“搞得神神秘秘的,陆宰又不在燕京,他又不会记,说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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