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钰忽然收手听明白了夏佐的话,她疑惑的问道:“所以你的任务其实已经完成了。可是你为什么要做出使克烈部的使者呢?”
“而且我记得,你好像给过完颜宗望一个札子,上面写着说服禄汗的理由,按照札子,派一个使者也能说服禄汗,你为何要亲自上阵呢?”
夏佐脸上的神情突然变得踌躇满志来,他满脸兴奋的看着刚刚吐出绿芽的草色,说道:“正值灭金盛举!百年难遇的大机缘,大丈夫建功立业就在今朝!怎么能看到如此大好良机!就此匆匆而过。”
“好男儿!富贵当从险中求!”
南钰伸向阳光的手,忽然一转向拍在了夏佐的后脑勺上,呵斥道:“你才是愚蠢!”
“你以为做察子,是过家家吗?牵一发动全身之事,你就擅自自作主张了?”
夏佐摸了摸后脑勺,伸手弹了南钰一个脑瓜崩!笑着说道:“你太心急了,听人把话说完才对。我请示过宇文相公,宇文相公同意过了。”
“若是克烈部和金国真的结盟,我大宋的攻伐将会受挫。若是受我们控制的话,我们就可以想办法从中破坏金国与克烈的结盟。”
车辙正在缓缓的向着克烈部的方向行进,而此时的燕京城内,赵桓正在尽量理解着宇文虚中的逻辑。
“也就是说,我们要让金人的外交政策,陷入我们的掌握之中,化被动为主动吗?”赵桓点了点头,问道:“赵鼎那边战备准备如何?”
“朕的意思是,若是克烈部安耐不住对漠南四镇的渴望,真的进攻漠南,镇州和静边城能守得住吗?”
宇文虚中点了点头,说道:“臣和赵鼎赵相公去过信了,他说若是克烈部来袭,有信心守得住镇州和静边城。”
赵桓点了点头,说道:“如果能够阻拦金人和克烈部的联袂,是最好不过的事,朕不想两线作战。”
“赵鼎那边的使者已经上路了吗?”
宇文虚中点了点头说道:“前几日已经出发了,会比金国的使节更早几天。”
赵桓点头说道:“如果能阻止就阻止,阻止不了,就准备迎战。”
“第一条策论朕理解了,那第二条呢?让黑水司的目光,投向辽国?”
宇文虚中笑道:“本来契丹人的勋贵,就对失去了过去尊贵的地位,肥美的草场和数不尽的特权,心生怨怼。而其中到底有谁在其中联袂造反,我们不清楚。”
“但是若是金国的黑水司在上京路挑唆,我们就很容易将他们从其中找了出来。”
“这样有利于上京路的稳定,清理他们之中心怀二志之人。”
赵桓稍微品味了一下,才明白了宇文虚中话里的意思,这是典型的钓鱼执法。
但是鱼饵,却是他们心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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