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照满脸笑意的看着天上的白云,笑道:“时光荏苒,我们都会老去,大宋朝终归是他们的,听不懂无妨,再大些就懂了。”
李光略带无奈,李清照不太好糊弄,他并不是想问教育,而是想问其他的事,他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可是官家让某教授《资治通鉴》这可是帝则,是不是不大合适?”
李清照眼珠子都没离开自己手中的书卷,略带说道:“官家让你教,你就教呗,圣意难度。李少还是少知道点为妙。”
“你也讲了一天课了,早日回去休憩吧。”
打听官家的心思,是朝臣们的日常,李清照不愿多说。
赵谌等人跟着胡元上了一节自然课,赵谌才回到了延福宫,仔细思考着今日他姨娘说的这番话。
“何大伴,姨娘今天说的话你听懂了没?”赵谌还是不太懂姨娘到底在说什么,问着自己的大伴宦官。
何虏是赵谌的大伴宦官,听到赵谌问话,笑着说道:“臣才疏学浅,殿下都听不懂了,臣就更听不懂了。倒是李少傅教授《资治通鉴》,这是好事呀,这可是帝则。”
“研墨。我要完成课业。”赵谌当然听懂了这句话的意思,笑着说道。
次日清晨,赵谌没有看到自己的大伴,听宫人说何虏是染了风疾,再此之后,赵谌就再也没见过何虏。
新来的大伴,是个少言寡语之人,赵谌只是觉得新的大伴无趣。
“你把何虏给杀了?”赵桓奇怪的看着一脸和气的赵英,他又一次见识到了宫廷的血腥。
赵英点头说道:“是,李宫正交待的。”
“李宫正交待的?”赵桓被赵英这话饶的甚是糊涂,怎么又牵扯到了李清照身上。
赵英想了想说道:“他多嘴,有些事,哪怕是全大宋都知道,都想知道,不能说的,还是不该说。”
说完赵英就把李光打听为何授《资治通鉴》课的事说了说,然后俯首说道:“大概就是这样。”
赵桓略带一些责怪的语气说道:“有些事不上秤没有四两重,过了秤一千斤也挡不住,罪不至死呀。”
“这是内侍省年后前往高丽的一些名单,有些人已经出发了。官家看一下。”赵英将一本札子拿了出来,递给了官家说道。
“转移话题,这不都是你负责的吗?”赵桓打开了札子,随意的看了两眼,才知道了赵英的做法。
赵桓合上札子:“李宫正的意思是把何虏送到了高丽,对宫人、外廷谎称杀了他?”
“不瞒官家何虏的确去了高丽,化名何冼,李宫正这么做也是防患于未然,没有明旨的时候,就劝着大宁郡王上进,罪有应得,当然为了警告某些人,自然要敲打。”
“官家勤政,国事繁杂,这些琐碎的小事,肯定顾不上这些事,内侍省自然要替官家分忧。”
赵桓点头,继续埋头批阅札子,等到月上柳梢头,才放下了手中的笔,说道:“让李邦彦过来一趟,朕有点事让他办。还有,劝太子上进的人以后就不要处理了,这是好事,你知道了吗?再有打听的,就说太子还是开封府尹,明白吗?”
赵英目瞪口呆的看着官家,然后俯首说道:“是。”
李邦彦早就躺下,听到圣上召见,急匆匆的从东掖门进了宫,到了文德殿内。
“查一查那些小报背后有没有黑水司的人,但凡是查到了和黑水司有瓜葛,都抓起来。尤其是这几个用词不当的小报。”赵桓拿着一本写好的札子递给了李邦彦。
“是,官家还有什么事吗?”李邦彦有些奇怪的问道。
这种小事平时都是宦人口谕传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