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纲心情也不错。他一直在心里有种感觉,就是军器监会升为院。没想到今天从新帝口中说了出来,让他精神大振!
将近十年的军器监少监的职位,跑遍了大江南北的他,早就明白了军器的重要性,奈何之前的大宋官家不明白啊!
太上皇在任,只管自己,不管他人,哪里还会管的上军器监?
现在军器监终于有了未来,让他大为振奋。
“走!”李纲指挥着亲从官们推上小推车把铠甲入库,准备好好打理维修。
当然王重阳现在是他的副手,自然紧随其后!
李纲美滋滋的领着自己的新手下下去了,赵桓眼中却满是担忧。
大宋现在虽然在他折腾了这么久的情况下,稍微有了点起色,但是依旧不够。
他也不知道,自己决定给王重阳一个正经的官,是好是坏。
但是现在大宋需要铁,需要钢。
没有什么事,可以尽善尽美啊!
种师道摸着自己的转椅,一阵摇头,李纲又自己走了,总不能让官家推着自己吧。
好在赵英是个眼皮活泛的人,看到种师道的摇头,立马上前,推着种师道的转椅。
“少保,你说这天下之臣,哪个是忠臣,哪个是奸臣呢?该如何甄别,又该如何使用呢?”赵桓看着夕阳西下怅然的问道。
手下无人是他现在最大的问题,尚书省已经停摆一个月了!
他即使有大皇帝系统在手,能看到忠心值,但是依旧不放心,他可是亲眼看到过种师道的忠心值上蹿下跳的样子。
人心是动态的,自己的一言一行,所作所为都会影响到忠心值的变化。
这东西是完全靠不住的。
他问这句,问的是种师道,也是问的自己。
何为忠,何为奸?
他的内心充斥着迷茫。
种师道听到这句话,就开始笑,笑的很爽朗,笑了一会儿咳嗽了两声,才停了下来。
看着夕阳中的赵桓,这个大宋的新的统治者,有着年轻皇帝都有的特点。
用人先看忠奸。
这世界哪里有绝对的忠臣?哪里有绝对的奸臣?忠臣误事的还少?奸臣就一点事不做?
不是这金兵南下,兵逼汴京,他童贯是忠是奸?
而且他自己就知道,他种师道自己,就不是绝对的忠臣!
绝对的忠臣,在赵桓选择顾命大臣监国的时候,就不会为了自己的史书的名声,选择和赵桓一起离京。
七十五岁的高龄长途奔波赶到汴京勤王,勤的真的是王?
他勤的是国而已,勤的是自己的信念而已。
不过看似幼稚的问题,种师道却明白,这个新帝登基了一个月,终于走上了皇帝的正轨。
种师道笑着说道:“官家,我曾听闻我的父亲给我讲过一个故事。”
“说前唐年间,有一神童,知书达理,学富五车。岭南流民作乱,他被牵扯入狱,只因为长得俊俏,就被当朝宰相给阉割了送进了皇宫,因为失手打破了一个花瓶,鞭笞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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