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山有些奇怪,比如,一般的山都是走山道的,但是这座山,他们是用爬的。
贴在悬崖边上,双手牢牢抓住凸起的石块,双脚踏实外面的石头,就这么一步一步地,慢慢往上爬。
也有脚踏空的时候,石头滚落下来,顺着斜度颇大的悬崖滑下,掉进深不见底的深渊。
这不只是一项体力的运动,还包括极好的平衡感,强大的心理承受力,还有顽强的意志。
无形中的测试,已经开始了。
三船入道摇着酒葫芦,又喝了一口酒。
齐藤说又送了一批新鲜的血液。
三船不屑地嗤笑,他们那样机械化的训练,能训练出什么?
“跑快点。”看着跑到他前面的高中生,三船喊了一声。
“宝贝,”三船摸了摸自己的飞鹰,“去,给他们增加点难度。”
飞鹰低吼一声,扇动着翅膀飞去了。
“田仁志学长,你先别过来。”越前领着头,不忘记给田仁志提个醒。
真田看了下田仁志,这壮硕的身躯,比桦地还要肿上一圈。
一行人已经上了吊桥。
眼看着跑到最前面的向日岳人就要踩在地上,田仁志终于忍不住,一脚踏上了吊桥。
吊桥很快就晃动着,好不容易停稳了,还不待众人松口气,飞鹰飞到了田仁志的身上。
“小心!”真田大吼一声,用力抓着桥绳。
只听得“嘎吱”一声,吊绳断了。
所以说深山真的是很危险的,年久失修的吊桥,就是不可靠。
齐藤把他们送来这里,到底有没有想过,他们还只是一群初中生,还是未成年啊!
“碰。”杯子掉在了地上。
迹部还在食堂喝着咖啡,突然一阵心悸,手一抖,杯子就摔在了地上。
咖啡顺着砖缝流了下去,褐色的液体映在白色的瓷砖上,更是显眼。
“迹部,你也是。”手冢走过来,手里拿着突然断线的网球拍。
“你的网球拍?”迹部抬头问了问手冢。
“这是这里的拍子,”手冢提了提,“我测测手感,线突然断了。”
U-17的器材都是最新的,哪里会有问题?
“看来,他们出事了。”迹部揉了揉额头。
“唉。”手冢叹了口气。
早知道他们不会这么容易,但是第一天就出了问题,还是很让人沮丧的。
“本大爷先去洗个澡,”迹部起身,决定先缓和一下心情。
手冢看他远去,给自己点了杯茶。
喝茶,静心。
迹部想了想,走在了去公共澡堂的路上。
他一个人洗澡,有点儿没意思。
正巧,观月也在。
二人一见如故,单独找了个地方,一起洗。
“这玫瑰不错,迹部。”观月果然和迹部是一类的,对这玫瑰花瓣很是满意。
“那是当然,”迹部骄傲脸,“本大爷的东西,怎么会不好?”
两人越聊越投缘,话题竟不知不觉间扯到了越前身上。
“那小子太狂了。”观月还记得当初他和不二裕太的比赛,食指往天上一伸,真是太拽了。
“没错,”迹部很是赞同,“第一次见面他就叫我猴子山大王,也不怕我生气。”
“可你还真的没生气。”观月有些不能理解。
“王者,就喜欢那股冲劲。”
“你们还真像。”观月总结陈词。
“要不是手冢,”迹部点了点眼角的泪痣,“我还真要把他挖到冰帝。”
手冢莫名其妙地被茶给呛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