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冬雪叹了一声,“我自是相信三哥的,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他,我就紧张,反不像对着二哥那样自在。”
赫连容失笑,难道这就是完美产生距离吗?看未冬雪没心思说下去,于是便不再提这事,转身往回走。
未冬雪抿了抿双唇,扭捏半天,小声道:“二嫂,明天我去见我娘是想把庚贴送回去。”
“哦?”赫连容笑道:“已经有决定了?”
未冬雪双颊一红,低下头去,“有一位叫陈平常的公子,开了间小书局,与我的八字是极合的。”
“那就好了,之后怎么样?你娘会说服他来未家提亲?”
未冬雪点点头,神情中已带些羞意,“如果……如果此事顺利,就得多谢二哥和二嫂了。”
见她这模样,赫连容也替她高兴,携了她的手慢慢向回路走,未冬雪道:“今天二哥说要开酒楼,真是吓了我一跳呢。”
赫连容笑着摇头,“谁都吓了一跳吧,想一出是一出。”
未冬雪却摇头道:“我不是说这个,我是好奇他为什么说自己对古董没兴趣,小时候还是他每天拉着三哥跟爹去未必知呢,爹还常常夸二哥是几个兄弟中最有天赋的。”
赫连容半晌无语,末了长叹一声,也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有天赋的人往往会自满自傲,龟兔赛跑的故事告诉我们,骄傲使人退步,不知道未少昀是不是也是因为如此而从一个天才退步成了一个浑球。
第二天,赫连容早早就起来,等着钱金宝来找她,以求避过未少阳的邀约。可等了一早上钱金宝也没露头,办事可真没准头。赫连容不能再等了,再等该把未少阳等来了。
事实也真是如此,赫连容正打算先出门去,就在门口遇到了未少阳。
未少阳正指挥着下人往车上装些酒肉干果,做郊游的准备,见了赫连容笑道:“正打算去找二嫂,二嫂就来了。”
赫连容朝门口张望一下,“我……其实我今天……”
“二嫂可是在等韩夫人?”
“呃……”赫连容有点心虚,“对……”
未少阳笑吟吟地看着她,“我一早派人去了韩府,告诉韩夫人你今日有事不能赴约,替你另约了日子与她相聚。”
“啊?”赫连容有点傻眼。
未少阳双手于胸前合拢,行了个大礼,“少阳自作主张,二嫂切莫见怪。”
赫连容放弃地长出了口气,万分无奈地道:“我对放风筝真的没兴趣,你想,好不容易放上去,然后呢?”赫连容做了个望天呆的动作,“然后就一直这样。”
未少阳失笑,“别的女子提起放纸鸢莫不是万分雀跃,会这么说的大概只有二嫂你了。”
“我说的是事实!”赫连容揉揉脖子,“也不知道图的是什么。”
“只当出去走走,散散心也好。”未少阳正色道:“不用面对家里的人,二嫂也会轻松一点吧?”
“我知道你替我着想,不如我自己出去走走可好?”赫连容眨眨眼睛,“你也得考虑嫣表妹的心情。”
未少阳淡淡地一笑,并未说话,此时下人来报,东西都装好了,未冬雪也从大门内走出,见到赫连容奇道:“二嫂也来了。”
赫连容苦着脸点点头,未少阳笑道:“我们走吧。”
赫连容忙道:“不等嫣表妹?”
“嫣表妹去取纸鸢,与我们在城外会合。”未少阳说着跳上副驾驶的位置,并示意赫连容上车。
赫连容只得与未冬雪一起钻到车厢里,打算着一会和未冬雪一起找借口下车。
不过事与愿违,未冬雪在半路时说肚子疼,让未少阳他们先走,赫连容本想说陪着未冬雪,未少阳却说什么也不让她下车,赫连容只得看着未冬雪离自己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我……我也……”
赫连容的话说到一半,未少阳便笑着接上,“你也肚子疼?忍忍吧,马上到了。”
赫连容便无语了,听天由命地缩回马车里,直到马车停下,听到未少阳在跟谁打着招呼,另一个相对清朗的声线传到耳中,“年年过生辰年年放风筝,放上去就望天呆,你们也有点新意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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