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腾老是对自己几乎有求必应,笙箫难免会特别这很奇怪,就算他答应立夏要好好照顾自己,但也不至于体贴到这种地步吧?
问他到底什么情况,他总是表现得云淡风轻,“其实也没什么,我们是朋友啊,我在朋友面前挺好说话的。”
他很好说话?当初一叶障目的笙箫多年后对此嗤之以鼻。
且不说别人眼中的他有多难说话,单说他面对如今的自己,他如果真有那么好说话,何必要这般对自己纠缠不休?她那么清晰地表达了要划清界限的意图,为什么不干干脆脆成全她?就比方说刚才在马路边,她明确表示可以自己坐车出行,可他硬是威胁自己必须上车!
时至今日再想起从前,才明白他那般好说话的前提,一切都源自于他那份不知因何而起的喜爱,而自己的种种期待刚好与他相吻合。
她喜欢他,每次都想跟他多待一会儿,于是找尽各种可能的借口在一块儿。
而这个生得好又认真优秀的男生,竟也恰好喜欢平淡无奇的她,也怀着同样的心情,争取单独相处的时光。
然而她至今都想不明白,他怎么会喜欢这么平凡的自己。
已经过去了那么久,记忆却偏偏清晰如昨天,笙箫有些看不下去地转开视线,眼睛越发酸涩不已,她抬手按了按眼角,秋天的凉风透过窗缝吹进来,吹乱笙箫快到肩膀的头发,她便顺势捋了捋一头乱发,可能心情有些烦闷,她动作难免粗鲁了些,这动作似乎惊动了旁边的男人,他目光朝笙箫这边看过来。
注意到他又一次投射过来的目光,笙箫捋头发的动作便滞了滞,笙箫又垂着眼沉默了片刻,才声音很低很低地道谢:“多谢你送我过来。”
说完不再看他一眼,兀自低头解开身上的安全带。
萧腾听了她的话却是目光一凛,抓着方向盘的手也用力攥紧,凸起的喉结猛地滚了几下,目光飘向身侧。
那么炙人的目光钉在身上,笙箫怎么可能察觉不到?心脏一抽一抽的泛着丝丝疼,笙箫极力无视这种感觉,硬着头皮解安全带,“啪嗒”一声响起,系在身上的安全带终于被解开,她故作镇定地伸出手,准备一鼓作气去拉开车门。
然而伸出的那只手,最终到底还是猛然滞住,因为他随后咬牙切齿质问自己的那句话。
“顾笙箫,你一定要这么客套吗?”他仿佛在极力压抑着滔天的怒火,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问。
不这么客套又能怎么办?既然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划清界限,他们之间既不是情人也不是朋友,顶多只是老乡和校友,多年未见的校友在路上载自己一程,难道不应该客客气气道声谢么?
略显逼仄的车厢内,气氛一时间极为压抑,有限的空气更是如同凝固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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