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鹤子说:“不过你也是往余干,看来他们是没死心。我说小钻风,你就不怕到那边回不来么?”他问。
“咳,那边也没啥,就是查得严。”冯参笑着告诉他:“我脸皮厚,所以去过一次还想能不能再去第二回。”
“哦?你已经去过?那他们说还没人到过余干是怎么回事?”
“我也只是去过梅港,不曾走得更远些。”冯参解释说:“凡事不能贪,贪多嚼不烂。小人每回走远点,走不下去了就掉头回来呗,总比强闯硬来叫人家逮住要好。”
“嗯,有胆!不过你也是仗着身上有点功夫吧?”道士笑不叽地看他。
“嘿嘿,咱以前是做梁上君子生意的,一点吃饭的本事不敢当功夫二字,比起您来肯定差得远,也就是唬唬那些做公的罢了。”
冯参表示谦虚道,又说:“不过道长不必担心,青衫队那起子人虽然个个警惕性很高,但对各位修行的人十分礼貌,所以应该不会对你过于挑剔。”
“哦?”云鹤子惊讶地回头看他一眼,然后自言自语:“难道是这个原因让我来的?”他想了想回头问冯参:“那,如果他们看到你会不会……?”
“所以小人才想跟着您呢。”冯参把脸一抹,做出个乐呵呵的呆傻样子说:“小人胡二,就是个傻子,道士老爷可怜见赏口饭吃,咱给老爷抱着剑,做个散财童子。”
云鹤子先愕然,接着“扑哧”一笑,指着道:“你这家伙是个孙猴子,变得倒快!不过谁家散财童子手里捧着宝剑?哦,对了,你是个傻子。哈哈……!”
他俩一路说着、聊着,相互打趣,倒也不显寂寞。
冯参慢慢摸清了,这老道今年四十二岁,每隔三年便要下山云游一遭,是以对世道人情他还真不大清楚,被杨家父子捧得晕乎乎就上了贼船。
屋里有两盏在当时中等人家才用得起的油灯,床四周令人惊奇地张着防蚊子的纱幔。
道长掌着油灯不断打量木床和它上面挂着的梯子时,梅巡检招呼“胡二”:“走、走,跟着我打饭去!”
两人走进厨下,梅巡检轻声问:“怎么回事冯参军,那老道有问题?”
“他是江山军的人。”冯参把呆傻的笑脸儿一抹,换了平素摸样说:“我用假腰牌骗他说自己也是江山军,跟他搭伴来的。不知他心疑没有,这场戏还能演多久?”
“他来咱这里做甚?探子么?”梅巡检问。
“老梅,听说来客人了?”话音刚落,一个人踏入门来,却是这派出所的另一位巡检姓张。
他抬头见梅巡检给自己做个噤声的手势,愣神功夫看到了旁边严肃的冯参,赶紧过来行个军礼,轻声问:“怎么了,怎么冯参军你……?”
冯参低声道:“老张,客房里我带来个道士,那人是杨星派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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