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乙、顾大、宏升他们都是爱好拳脚枪棒的,对外人咱们就说是从北地请来的教头。谁也挑不出毛病,对不?”
“对、对!就这样讲!”那几个连声应道。
“这,这会不会给各位兄弟带来麻烦?”杨百户过意不去地问道。
“杨兄,你这‘麻烦’二字岂不是生泛了?”顾大将大巴掌一推:
“我等兄弟奉三郎为首,行的是‘侠义仁爱’四字。路见不平出手相助,何来麻烦之说?”
呵呵,为了一千两特地派人从山西远赴广西?那位参将大人倒是好算计!
既能攒个包袱哄人走这趟差,半路损失些许物件也不至太心疼。”杨大意在旁听到又涨红了脸。
“我看这样罢,”李丹想想做出决断:
“这些字画、古璧不好在余干出手。请先生设法拿到饶州或南昌办理,不要让人循着踪迹找到这里来。
两本书我要了。那张二百两的银票先生且拿着。”
“诶呀,这怎么可以?”苏四娘忙推了丈夫一把,意思是叫他推托。
李丹摆摆手:“四娘莫急,听我说。那枣骝儿先要寄养在你家,所费不少。还有杨兄的食宿。
另外,他那兵器也该整修,兄弟们向他学枪棒也需要整治些器具。所以这二百两你们先收着,算这些花销的费用。
另外三百两,我有两个用处,一是打算在城外买个庄园,弟兄们和杨兄习学枪棒,总在城里甚为不便,在城外要好得多。
那枣骝儿也迟早得放到外面去,总拘它在你那后院里不是个事。
再有剩下的建个账管着,弟兄们谁家有急用、有难处,可以从上头支取,也可以放出去生利息。如何?”说完看看众人。
这些都是杨大意带来的,他先表态:“听凭三郎安排!”其他人便也没甚意见。
只是韩安想起来,忙又问:“字画、古玩卖得的银钱如何处理?”
“那是杨兄应得的,他说了算。”李丹笑着回答。
“吃住你们都安排得妥妥地,我要几百两银子作甚?”杨大意挥挥手。
“兄长不是在家乡留着两个兄弟还有妹子么?等风头过去可以找机会带些过去接济嘛。”杨乙说。
“那也用不了这许多,太多了露出来,我担心反而对他们不好。”
“既如此,还是小弟帮你拿个主意。”李丹转头对韩安道:
“我意这些钱还有买庄园以后余下的银两都交给铜算子来打理,先生以为如何?”
铜算子名叫张铙,他兄弟便是之前被赵三在春香楼打断了小臂的“瘦金刚”张钹。
张家是开钱铺兼放账的,柜台上有面三尺长,框、梁、档、珠全部是紫铜打造的算盘,又沉又结实,只有张铙使得,故本县里人皆称他“铜算子”。
“三郎不便直接找他,还是我去说吧。”韩安点点头。
“你去也不好,还是我去!”苏四娘主动说。放账的谁都不愿意去碰,主动往上贴说不得就被公差的眼线盯住了。
四娘却是个女人家,且这条街都晓得她热心、接生的本事好,故而多有人家娘子和她往来,乐意结个善缘,以便家里有事时可以及时请来帮忙。
李丹和韩安对视一眼,笑着说:“这样好,四娘记账既稳妥也麻利。那就劳烦四娘回头往他家去说。”
苏四娘觉得自己能被三郎夸很得意,喜滋滋地应下来。
众人见事已解决都很高兴。于是添了凳子,加碗筷重新上几个菜又喝了一圈。
忽然有个伙计慌慌张张上来,在刘宏升耳边嘀咕两句。刘二腾地站起来问:“人在哪里?”
“回二爷话,在店门口儿柜台那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