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辛苦了!”李丹说:“这一路上好生危险,我听了都后怕。若不是接应骑兵及时赶到,后果真不堪设想!”
“还是阿郎算无遗策。”阿宾罕见地抢在姐姐前面说了这句,马上又在李丹惊讶的目光里低下头去。
“世子如何?”李丹问:“他这么小,没有吓到吧?”
“还好。”宁儿朝妹妹努努嘴:“这丫头一直抱着他,自己脸都被吓白了也不肯叫出来,倒让我意外得很。她平常见个毛虫还吓得不行呢!”
“哦,这样厉害?”
“还是姐姐厉害。”阿宾说:“车窗来不及关上的时候,有个坏蛋跳到车顶上面,阿姊拔出剑来一下将他手指砍掉了!”
见李丹又将目光转向自己,宁儿红了脸,轻声嘟囔:“情急之下,也顾不得别的了。”
李丹过去到看看车厢里睡得四仰八叉的世子,低头瞧见地毯上干涸的血迹,又抬头观察下天窗,下车来又绕着车子走一圈,观察过那些刀砍枪扎的痕迹,自言自语说:
“看来这车还有升级改造的必要,回头和陈三郎好好研究。”
阿宾不懂什么叫升级,李丹笑着告诉她就是再做一辆更好的,就像走盘山道又上了一层。
看她恍然的样子蛮可爱,便问:“一直没问,你姐妹两个怎么一个叫宁儿,一个叫阿宾?好奇怪也。”
阿宾听了嘟着嘴不高兴地说原来姐姐叫阿胜,王爷偏心只给姐姐改了名字,不曾给自己改。
李丹点头:“好啊,这个事留给我来。你以后就叫恍儿,如何?”阿宾大喜,从此她便改名叫恍儿。
把带来的一连余部交给周涂,宋迁仍负责这边营地的事务。留一个警卫班配合小碗儿,其余的警卫和侦察人员随裴天虎和李丹返回归建。
两日后兴安县城,县衙后花园如今被银陀手下以稳健老成著称的校尉韩釉所占据。
这位仁兄今年四十岁,造反前是某县的文书小吏。因抄写文档出了错字被主事责打了十五板子,故而在风暴中趁乱杀死这主事,带着四十多青皮投靠当地渠帅。
队里很多人都是熟悉这一带的,一听这个情况都皱起眉来。原打算自杨家渡过河仍走梅岭,悄悄就回饶州去,如果这个渡口不能用……那就只好冒险走花亭桥。
“花亭桥还在吗?”高汉子首先问。当初苏偏头牺牲后他做先锋引全队突围,曾经在花亭桥与敌血战,因此立即想到这里是最合适的路。
过桥自然是快,而且省去了上下船装卸的时间,但这桥离着戈阳北门太近,四里路距离敌人很快便能杀到。
“桥还在!”侦察报告说:“桥头如今立了个税关,有二、三十人收税,不过懒散得很,行人给一个钱就过,但若是马匹需两个钱,车辆三个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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