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子居然如此嚣张,真乃余干害虫也!”王纪善愤怒地表示:“看来殿下助那御史上诉是对的。蠹虫不去,国家不昌呵!”
他看看赵锦堂的表情:“将军既为皇室后裔,理当为国家出一把力才是!”
“呵呵,吾虽赵氏苗裔,然而微不足道,面对这样凶蛮之徒,又能如何?”赵锦堂摊开两手。
“诶,天下乃赵氏天下也!”王祈将手一挥:“若是放任此等凶徒逞顽,岂不是本末倒置?
况且李三郎如今兵权在手气焰日盛,他今日在外作战还好,若是回到余干……那时这余干只怕姓李不姓赵也!”
赵锦堂听了微微动容,拱手问:“似此奈何,请先生教我!”
“简单!”王祈轻声道:“如今殿下所愁者,御史风闻奏事却未能将其罪名坐实。将军系本地坐山之虎,想来能助殿下一臂之力?”
“这……。”
“将军与殿下同气连枝、一脉亲族,值此时节理当互相援手、唇齿相依呵!
将军也知道殿下在皇族中的地位与威望,如与殿下联手共图,今后又多一奥援不说,殿下在朝中的人脉也可为将军多行方便。”
这王祈巧语说服,倒是真的让赵锦堂动心了。
自己这支是太祖兄弟余脉,到儿子这里荫封只能得校尉地位,甚至其余诸子若无人帮忙连个勋爵都得不到,换句话说就是平头百姓,拿不到国家一分俸禄,得靠自己的本事过活。
想到自己那个屁事不懂的三儿,赵锦堂不由地叹口气。
这襄王在朝中确有势力,他倒不是担心别的,就是对他两次被推举上位皆告失利这事情有些发憷,不过再一想只是帮他搞些李丹的黑材料而已,又不是聚兵造反?
拿眼来看这位王纪善,见他若无其事地吹开茶叶吃茶,倒似并不心急。
“纪善都要我做些什么,如何助殿下一臂之力呢?”他问。
“很简单,将军既不必冒风险,也不用出金钱。”王祈放下茶碗笑嘻嘻说着,从袖子里摸出一张银票推过去:
“如需花费,都在殿下这里使用便是。只要我们搞到证据,比如李三郎隐匿了多少逃军,有无愿意出首之人?
又或者他包庇的贼人头领都有谁,如今藏在何处?把这些证据收罗清楚,后面的事自有殿下来做,便与将军无关了。”
“就这些?”
“将军可有难处?”
赵锦堂抚须思忖片刻:“难处虽有,倒也不是没办法克服。”他说完瞟一眼银票,伸手将它笼入袖中,说:“纪善可要留在余干些时日?吾命人为你打扫客房。”
“咳,老兄外乡来的,这是少见多怪了。我等在余干已久,这样的场面司空见惯。莫说是私盐贩子,就是那湖匪、叛军的细作前些时抓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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