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姜小姐吧?您好,我叫郑向松,是苏家的合作伙伴。听说小苏董和您近来都好些了,才冒昧前来探望。”
郑向松?
郑凌萱家的长辈?
姜知予不动声色挑了挑眉,没有说话,只略微颔首,又看了苏鹤眠一眼后,就侧身出门了。
警局的调查已有了些眉目,她大致也知道威亚吊机的问题,几乎就是郑凌萱所为了。
只是姜知予没有想到,郑凌峰竟然也牵扯其中,还是因为乔早早的关系。
所以,郑向松如今来,是希望苏鹤眠高抬贵手么?
……
“抱歉,郑董。”王楚却是不知何时,站在了入户大门前,“我家少爷今天不见客。”
听见那熟悉的“抱歉”声,姜知予微微弯了弯唇,便再也没有多做停留,转身拿针灸工具去了。
在自家喝过一盏茶后,才又慢条斯理,拿着工具,来到了苏鹤眠的院子。
而此时,郑向松,也早已不见了踪影。
“就在这里么?”姜知予举起手中的工具,勾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扎手臂,不用平卧。”
“好。”苏鹤眠却是根本不甚在意,直接就掀开了自己的大衣。
“咳,先看看情况。”
看着苏鹤眠那如雕刻般的侧颜,姜知予微微敛眸,伸出三根手指,轻轻搭在了他的尺关寸脉之上。
春风拂过,温润细腻的触感瞬间自手腕处传遍四肢百骸。
苏鹤眠呼吸微滞,时间好似在那一刻静止,就连周围的喧嚣,也都隐匿不见。
粉色的花瓣伴随着莫名的情愫在空中旋转,眼神交汇的刹那,好像整个世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咳。”
姜知予不动声色看了苏鹤眠一眼,转身拿工具的间隙,默默将三指搭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来去促急,似为数脉之象。
可她,并没有相关的症状。
姜知予唇瓣紧抿,再次看向苏鹤眠,莫非,她动心了?
“有什么问题吗?”见姜知予神色沉重,苏鹤眠不禁出声问道。
“咳,没有。”姜知予微微凝神,拿起一根银针,“身体机能恢复得很不错,再有三个疗程,就可以痊愈了。”
“那就,有劳小姜大夫了。”看着姜知予那认真的模样,苏鹤眠微微勾了勾唇。
“苏大夫不必客气。”姜知予也轻声笑了笑,慢慢放松了下来。
略微找了找穴位后,就开始下针了。
苏鹤眠眉目缱绻,认真看着姜知予,就像在欣赏世间最珍贵的水墨画。
……
*
而淮山警局里,郑凌萱和郑凌峰却不是那么好过了。
他们早已经被长时间的讯问折磨得没了脾气,就连最开始叫嚣着出去后给工作人员好看的郑凌峰,此刻也偃旗息鼓了。
只盼着自家父亲大人,可以早点将自己捞出去。
郑凌萱的心思却是要活跃很多。
原先,她设想了无数种情况,可没有一种,是苏鹤眠为救姜知予而受了伤的。
如今涉及到苏鹤眠,问题就大了很多,就连郑向松,估计也难以同时保住她和郑凌峰两人。
所以,她只有咬死不承认参与过郑凌峰的密谋,才有那么一点点机会。
可是,这还远远不够。
要想出去,还得想想别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