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说，我我我，我说。”齐大人匍匐在地上，痛得浑身打摆子。

“我之前在府上抓了一个暗卫，她说，她说她是红缨暗卫，受明王妃的命令蛰伏在齐府中。我，我审讯了她一番，想从她口中得到更多消息。但这女子嘴非常硬，什么都不愿说。”

燕述白眯起了眼，方珑脸色一变。“红缨暗卫？”

她走到齐大人面前，一把拽住他的衣领。“她什么都不说，却跟你说了，她是红缨暗卫？还说是王妃派来的？你当我们这些人都是傻子，在这里听你胡言乱语？”

齐大人忙求饶：“不是，她，她就是这样跟我说的。后来我怎么动刑，她一句都不肯说了。我没有说谎，明王殿下明鉴。”

方珑拽着她的衣领不放，还想逼问一些话来。但不管她怎么问，段牧加重了按在他脊柱上的手，也没能让齐大人吐出更多的话来。

齐大人只说自己派了两个侍卫看守着那个女子，但不知道怎么回事，不管是那个女子还是看守的侍卫，人全部都消失了。

燕述白问：“红缨暗卫最近是怎么回事？”

燕述白没插手过红缨暗卫的事，但最近红缨暗卫出事，他听宋九兮说过一嘴。

这会方珑快速将最近红缨暗卫发生的事告诉了燕述白，主子不在，她事事得听王爷的。

燕述白皱起眉，道：“段牧派人跟着方珑，将红缨暗卫上下查个遍。查查像齐府这样暴露身份的还有多少个？”

红缨暗卫平时都蛰伏着，很少露面，以至于像齐府里这个，即使暴露身份，也没有立即被发现。

若是红缨暗卫都是如此，这支暗卫已经废了。

方珑羞愧，最近她和付辰云在查红缨暗卫几个总管消失的事，却没想到疏忽了这么多。

燕述白拧起眉思索，若是红缨暗卫，宋九兮会到这间屋子来，就不意外了。

但红缨暗卫出了问题，是谁在背后操控这一切。

他们抓宋九兮又是为了什么？

燕述白这个疑惑没过多久就解开了，因为齐府门前有个小乞丐，鬼鬼祟祟地张望，被段昶一把押了过来。

小乞丐看到这么多人，瑟瑟发抖，从他凌乱打结的头发里，只能看到他灰扑扑的一张脸。

段昶凶他：“干什么的？你要是不老实说，小心你的脑袋。”

小乞丐还在发抖：“我，我，我就是来送信的。”

“什么信？”

小乞丐从怀中掏出一个被他折了一道的信，段昶一把夺了过去，递到燕述白面前。

燕述白打开后只在上面看到几个字：拿前朝玉玺来换人。

燕述白瞳孔一缩，骤然攥紧了手。

燕述白喝问：“这信你从哪来的？”

小乞丐战战兢兢地说：“两个时辰前，一个，一个男子给我的。他让我两个时辰后，送过来。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就吃了他两块饼，才答应给他送这份信的。”

小乞丐跪在地上恐惧地砰砰磕头，段昶脸色凝重地看向燕述白。

两个时辰前，他们刚发现王妃不见了。

那时，城门没关，太多人可以借着小乞丐送来这封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