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过是扯平了而已,遥想当初我也曾在豫章救过你一命,现在想起了我嗓子眼儿里还直冒酸水,你醒来不但没有谢我一句,还将我骂了个狗血淋头,到底谁是忘恩负义的狗东西?”
“那是因为你险些坏了老夫道行!”
“用公子的话来说,我那也是初吻,我说什么了么,以后你要我与我未来的夫人如何交代,难道告诉他们我的初吻是隔夜粟米味儿的?”
“就凭你,还会女子瞎了眼看得上你?”
“我虽不似公子一般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但也绝对胜过你这歪瓜裂枣的老童子,而且如今我还有官职在身又正值壮年,正是最招蜂引蝶的时候,看上我的女子怕是不要太多!”
“你!你!你……”
“……”
吴良还是头一回见于吉与人吵架落了下风。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于吉平时也不怎么与人吵架,因此吴良少见多怪罢了。
但现在还在墓中,让他们这么吵下去肯定不是回事,于是吴良只得站起了做起了和事佬,笑呵呵的道:“好了好了,二位稍安勿躁,若真有什么没争不完一会出去再争,到时候我来为你们做个见证,现在咱们还是先解决眼前的事情吧,老先生,你的意思是开还是不开?”
“哼……”
于吉翻着老眼扫过杨万里,这才说道:“依老朽所见,也是非开不可,这个棺椁之中既放置了招魂铃,又悬挂了引灵镜,便是故意造出一副衣冠冢的样子,如此故弄玄虚恐怕正是为了隐瞒什么重要的东西,若是就此离去,便是老朽也会心有不甘。”
“至于是祸是福……还是由公子定夺吧,无论结果如何老朽皆不会有所怨言。”
得了。
问题又重新回到了吴良这里。
不过通过众人的表态吴良也听得出来,这些家伙也有继续开的意思,他们像自己一样,在好奇心与安危之间,选择了宁愿冒一些险,也要先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而恰好吴良也不是那种犹豫不决的人,在众人都已经表了态的情况下,不会因为可能将众人带入险境便踌躇不前。
若真是如此,他根本就不应该带众人来盗墓。
所以。
“既然如此……”
吴良定了定神,已经再次回头看向了梓木棺内部。
他这是已经准备动手了,这是大家的选择,是祸是福就交给天意吧。
就在这时。
“等、等一下!”
耳边忽然传来一个略显稚嫩的声音,正是此前还没进行表态的诸葛亮。
这孩子方才听杨万里与于吉吵架听得入了神,时而惊奇,时而恍然了半天,结果一不小心就被吴良给跳了过去,根本就没有机会表态。
“怎么了,诸葛贤弟?”
吴良停顿下来,笑眯眯的问道。
“有才哥哥,你还没有询问我的意见呢。”
诸葛亮眨着天真的眼睛说道。
“诸葛贤弟,忘了我们结拜时你曾发过的誓言了么?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
吴良笑道。
实则他根本就不打算给诸葛亮选择的机会,别人都能走,就这孩子不能走,因为墓中的八阵图只有他能破,待吴良开了机关之后若是安然无恙,还要靠这孩子带他走出去呢。
“但求此情可比日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