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吴良再次无语。
他平时虽然也喜欢听些优质巧妙的马屁,但此刻被甄宓这么夸赞了一通,却总是无法避开那种怪异的感觉,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合理,也总觉得甄宓是真的有什么大病。
不过现在并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
吴良细细想过确认自己的计划虽有些冒险,但细节上并没有什么问题之后,终是板着脸用命令的口气对甄宓喝道:“将门口那条围巾戴上,遮好脖子上的伤口与血迹,随我走!”
“不错,办大事的人就该有这样的气势,似你此前伪装的那般唯唯诺诺,说话都不敢出个大气,反倒教我瞧不入眼,今后要保持住,莫要跌了身份。”
“……”
……
“刘能哥,这是……”
已经回到小屋内歇息的察木王子看到吴良回来,又看到站在吴良身边的甄宓,心中不由有些讶异,下意识的开口问道,试图搞清楚这究竟是个什么状况。
不过他立刻便意识到自己这样失了礼数。
因此又连忙毕恭毕敬的对甄宓施了一礼:“见过女公子。”
“不必多礼。”
甄宓点了点头,却又回头对吴良赞誉道,“你的眼光不错,他倒也还算忠心,前日夜里我曾潜入他的梦中试探了一番,他非但始终与我保持距离,对于你的事情亦是闭口不谈……你是要办大事的人,挑选属下时最需要看重的品质便是忠心,我觉得他是个不错的苗子,日后可委以重任。”
“?”
听了这话,察木王子也是愣住,面色更加古怪的看向吴良,表示完全想不明白甄宓是站在什么样的立场来说这番话的。
而关于甄宓前日进入察木王子梦境的事,吴良自是心中有数。
因为吴良早已提前与察木王子通过气,使得察木王子心中有了防备她的潜意识,因此察木王子才没有轻易中招,并且在第二天便将这个梦与吴良细细说了一遍,目前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她现在已经被我制住,不得不亲自护送我们离开甄家,抓紧时间走。”
吴良则忽略掉察木王子质询的目光,也不理会甄宓这通立场古怪的发言,亮了亮藏在袖中的削刀对察木王子长话短说道。
“啊?”
察木王子闻言又是一愣,再次下意识的瞄了甄宓一眼。
她这副模样可怎么看都不像是被胁迫的人质,只是具体想什么他一时半刻也没有办法说清楚,只是觉得现在的情况很是古怪。
结果甄宓紧接着便又着重对察木王子解释道:“我可不是被他制住,此举也并非被迫,现在我只是在为我相中的男人做些贤内助该做的分内之事……不过你只听他的便是,他这么说自然有他的道理。”
这番话顿时将原本就一头雾水的察木王子雷了个外焦里内。
他面色呆滞的看看吴良,再望望甄宓,却依旧无法从甄宓的话中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怎么就“我相中的男人了”,怎么就又“贤内助”了,还有这额外补充的夫唱妇随意味的表态又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