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张梁比想象中的还要可怕,将左慈克制的死死的……
而若是左慈现在的确没有达到戏耍曹老板的水平,那么在这之后,左慈便应该还有一段足以改变命运的奇遇。
至少以目前的情况来看。
若是没有一段可以称之为奇迹的奇遇,左慈便断然无法逃出张梁的手掌心,很有可能用不了多久便会死在张府,就算如小强一般生命顽强,此生他恐怕也只能缩在张府乖乖做一条摇尾乞怜的狗。
如此历史上自然也就不会再有这样一个令后世津津乐道的著名方士了。
与此同时。
吴良其实也在忧心自己的处境。
他自是希望左慈还没有达到历史上能够戏耍曹老板的水平,如此张梁便应该也没有那么高深莫测,只有这样,他才还有一些暗中操作的余地。
否则。
这一回也将成为他穿越生涯中的一次大劫难,想要脱身恐怕得付出不小的代价。
……
片刻之后。
隔壁传来了兵士们离开的脚步声,房门也被重重关上,接着便没有了任何动静。
想来隔壁的房间里应该就只剩下陷入昏迷的左慈了。
因为对张梁与张府的情况还没有把握,虽然此刻与左慈只有一墙之隔,但吴良依旧没有轻举妄动,而是老老实实留在房内等待仆人前来安顿。
大约几盏茶的功夫,果然来了四名男仆。
这些男仆不但带来了可供吴良与典韦使用的被褥,还将厢房仔仔细细的打扫了一遍,走的时候甚至还恭恭敬敬的向吴良与典韦施礼告别。
显然在这些男仆眼中。
吴良与典韦并不能够算是张梁的囚徒,而更像是张梁的客人,不论张梁与那些兵士对他们二人什么态度,他们依旧不敢造次。
而这也同样引起了吴良的疑惑。
他现在略微有些搞不清楚自己在张府的具体定位,不过从方才那名兵士所说的话可以听出,他现在的处境无疑与左慈是一样的。
即是说张梁能够挖了左慈的眼睛,也一样能够挖了他的眼睛。
因此接下来与张梁接触的时候,必须万分小心。
“公子……”
待那四名男仆走后,典韦关上了房门,回过身来打算对吴良说些什么。
“嘘!”
吴良当即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而后冲典韦招了招手,叫他来到近前之后,才将声音压得极低与其耳语道,“现在我们的处境非常不妙,小心隔墙有耳。”
“那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典韦点了点头,同样耳语道,“难道便如此坐以待毙不成?韦虽不才,但若拼上性命,或许未必便不能将公子安然送出张府,而若是公子能够将消息传出来,教瓬人军里应外合,把握或可再大一些。”
“若真要如此,方才在外面的时候我便教你动手了,何必等到现在深入张府才想起逃走?”
吴良微微摇头,似是胸有成竹的说道。
其实只有他心里清楚,现在他现在这话带了一些故作淡定的成分。
自见到左慈被绑成了粽子之后,事态的发展便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掌控,每一件事都在震撼着他,令他应接不暇。
也正是因此,吴良便越发认为与张梁正面冲突并非明智之举。
如今若还想全身而退,最佳的方式便是先对张梁虚与委蛇,做一张识时务的乖乖牌,待彻底搞清楚这里面的事情与张梁的真实实力之后,再伺机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