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张梁的脸色已经冷了下来,目光依次在吴良、左慈与严陆脸上划过,声音阴沉的说道:“我很快便可分辨出你们谁说了实话,谁说了谎言,不过现在你们已经失去了反悔的机会,谁若对我说了谎言,便用一条手臂来赎罪吧!”
说着话,张梁竟已经将那个铜铃亮了出来。
他真要摇铃?!
吴良不由的精神一振,然后在心中疯狂的反奶: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张梁看起来那么精明的一个人,肯定不会做出如此失准的举动吧?
虽然他并没有看到严陆对在场所有的兵士都下了蛊的画面,但总该会想到严陆既然给左慈下了蛊,又将这门邪术隐藏了这么多年,那么便也有对他下蛊的可能性吧?
何况就算真要这么做。
吴良觉得张梁也应该提前逼迫他、典韦还有左慈吞下蛊虫吧,如此不管是谁对他说了谎,所有人都要一同承担蛊虫的折磨,自然也更加稳妥。
何况他还特意留下了三条蛊虫……
所以。
张梁究竟是怎么想的,这些吴良都能够想到,他会想不到么?
还是说张梁还有其他的想法?
下一刻。
“铃铃铃铃!”
张梁已经如吴良所愿摇响了铜铃。
吴良心中大喜,简直比在后世中了五百万彩票还要惊喜,这简直就是人在家中坐、喜从天上来的好事。
如此静静的等待了三秒钟之后。
“啊……”
严陆的身子忽然一颤。
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的面色已是一片惨白,脸上的青筋也随之暴了起来,皮肤之下正有什么东西在四处游走。
正常来讲。
他现在应该满地打滚,哭喊着向张梁求饶才对。
但除了最开始的一声痛叫,之后他便再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咬紧牙关死死的盯着张梁,似是在等待张梁出现相同的症状。
结果张梁却依旧似笑非笑的望着他,并未出现任何异样。
“狗奴子,想不到你竟如此能忍,你恐怕是在等待我也被你那蛊虫折磨的满地打滚吧?”
张梁接下来的话打破了严陆的幻想,同时也打破了吴良与左慈心中的期望,“你大概还不知道我在数月之前便已经被一位高人看出被下了蛊,也是那时,我体内的蛊虫便已经被引出杀死了吧?”
“?!”
严陆闻言身子又是一颤,脸上随即浮现出惊愕与绝望之色。
而吴良与左慈亦是颇为意外。
这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答案,难怪张梁竟真的敢摇动铜铃进行尝试,原来他早就知道自己被人下了蛊,并且已经祛除了蛊虫。
“不过那时我倒没有想到此时竟是你的手笔,最近几个月也一直在暗中调查蛊术的来源,可惜始终一无所获。”
张梁接着又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笑道,“直到方才我见到你用蛊术胁迫左慈,再见到左慈将这阴蛇蛊吐出来见到原型,方才确定那蛊虫也是你所下,这可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呐,狗奴子你说是不是啊?不过好在我早留了个心眼,将有关这处秘境的一件关键事物进行了封锁,确保除了我之外,没有任何一人能够活着靠近那间石室,你自以为是害了我便可独得其中的异宝,殊不知若果真害了我,你也只能困死在这幻境之中,你终究还是漏算了一步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