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韦兄弟,起来吧,此事并不怪你。”
吴良已经下床站了起来,两三步走上前来将典韦扶起,笑呵呵的道,“况且我这不是好好的么?不必放在心上。”
“饶是如此,公子依旧受到了惊吓!”
典韦却依旧强撑着不肯起来,执意说道,“请公子降罪,否则韦心难安,若公子不罚,韦亦要自领罪责!”
“那好吧,罚你两个月俸禄。”
吴良知道典韦什么性格,只得无奈的定了个无关痛痒的责罚。
“公子……”
典韦听完明显不太满意,面色一急还想说些什么。
“这是军令!我的话不管用了么?起来!”
吴良不得不板起脸来,一脸严肃的看向典韦。
“……诺。”
典韦这才不情不愿的站起身来,脸上的内疚之色却依旧没有减弱。
而吴良则看向了那几名慌慌张张跑进来的瓬人军兵士,如今已经不只是他们,其他的瓬人军骨干与兵士听到动静也都来到了帐前,脸上都是带着疑惑之色,却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与此同时。
“刚才怎么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
“为何忽然喧哗……”
张辽所部的兵士亦是有一部分靠近了过来。
不远处张辽也同样受到了惊动,此刻已经从歇息的营帐中快步走出,正一边向这边张望,一边快步向这边走来。
好在吴良是个注意分寸的人,出门在外从来不在这种隔音极差的营帐中做那些羞羞的事情,因此今晚不论是他还是甄宓皆是和衣而睡,否则如今这么多人凑过来,恐怕便要占了他与甄宓的便宜了。
“稍后我再询问方才的事情,张辽过来什么都不要说。”
吴良亦是注意到了快步前来张辽,一边将飞虎爪收了起来,一边轻声对典韦说道。
“诺。”
典韦低头应了一声。
说话间,张辽已经穿过围观的人群,一边走目光一遍扫过那些围观的麾下兵士,大声喝道:“都凑什么热闹,巡夜的继续巡夜,歇息的快去歇息,明日一早我们便需继续向安邑行军,若是出了任何闪失,军法处置!”
“……”
那些兵士顿时安静了下来,而后一个一个悄咪咪的退了去,两个呼吸的功夫此地便已恢复了此前的模样。
此时张辽也总算来到了吴良帐前,打量着现场的情况,开口问道:“吴将军,方才的动静所为何事,可是张某有什么照顾不周的地方?”
“哪里哪里。”
吴良立刻一脸歉意的笑了起来,果断将《三国演义》中曹老板用过的台词搬出来说道,“张将军有所不知,我有个怪毛病,当我在睡梦中时,只要人稍一接近我,我就会向发了癔症似的,马上跳起身来杀死这个人而不自知,瓬人军的人都知道我有这个毛病,因此在我睡觉时从不靠近,可偏偏今夜风略有些大,我这帐篷的帘子也有些破旧,被那风一吹便撕开了一道口子,我的人见状怕吹了寒风致我患病,却又不忍将我唤醒,于是便想轻手轻脚的更换了门帘,结果不曾想这一折腾,我的怪毛病便又犯了,好在并未促成大错,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啊……哈哈哈,扰了张将军清梦,吴某心中愧疚啊。”